努力和雞鴨鵝的羽毛搏鬥,夜月已經有些懷疑人生了,不,是有些懷疑鳥生了。
“怎麼?不理解為什麼我讓你在這跟我一起拔毛嗎?”
墨漓梵的目光與夜月的目光相對,夜月展開翅膀表示了抗議,他是代表死亡的冥鴆,怎麼能做這麼掉價的事情呢!
“這廚子裡麵有句話,叫做''''寧吃雞毛一斤,不吃鴨毛一根'''',這是因為雞毛的毛根相較於鴨毛的毛根更粗糙,不處理毛的話,食物的口感就會很差勁。
這是細節的問題,如果不注重一根毛的細節,那麼,食客就會離開,這家店也注定走不長遠。
你想要當最強的殺手,做死亡的代名詞,那麼,了解生物結構,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抓起一條死去的魚,墨漓梵抄起一把尖刀,刀背貼在魚鱗之上,精神力流轉,刀背順著魚身輕輕劃過,鱗片竟然跟著刀背一起遊走,僅是幾秒,一整條魚的魚鱗便全下來了。
“熟悉鱗甲的結構,就能夠以最快的速度擊破敵方的防禦。”
翻轉魚身,一刀劃過,開膛破肚,內臟流出,手指與刀劍抖動,內臟完美的被剝離了下來。
“奪人性命是很簡單的。”
手腕用力,碩大的魚頭被一刀切了下來,刀口整齊,絲毫不拖泥帶水:“但是……殺人技,乾淨,利落,不拖泥帶水。”
刀刃橫切而過,魚身直接從脊骨出分成了兩半,直到墨漓梵將魚肉扔入水中,絲絲鮮血才從肉中滲透出來。
看著墨漓梵身前那乾乾淨淨的案板,和墨漓梵手中明晃晃的刀,夜月陷入了沉思。
不斷的打量自己的爪子,看著自己鋒利的羽毛,他在思考自己是否也能夠做到。
“生命是一項藝術不是嗎?作為生命的終結者,又何嘗不是另外一種藝術呢?”
將一條魚扔給夜月,墨漓梵拿過了那隻被夜月肆虐了的雞:“這個我來處理吧,你要是想試試,就拿那條魚練手吧,就在灶台案板上麵,不許把食材弄臟!”
飛快的處理著剩下的食材,夜月也和那條魚較上了勁,當墨漓梵在看到時候,那條可憐的魚已經變成了肉醬。
“怎麼樣?現在還覺得,這是個無關痛癢的事情嗎?”
“嘎……”
他也想試著一下子掀掉魚鱗,卻直接將魚皮也給撕了下來,想要劃開魚的肚子卻直接捅破了苦膽與內臟,想要順著脊骨片成兩片,卻直接砍斷了脊骨。
最終,好好一條魚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唉,這條魚苦膽都把魚肉染透了,看樣子是沒法吃了……”
看著墨漓梵操作的雲淡風輕,可是到了夜月自己,四肢就像是不受控製一般,怎麼做都做不到。
“嘎!”(我還要殺魚!我要一直殺魚,我的手法必須和死亡一樣冰冷!)
“那你要學的還有很多了,畢竟,我已經殺生了十幾年,我的心早就像是手中的刀一樣冰冷了。”
“嘎!”(告訴大家夥!今晚我比吃上我親自殺的魚!)
看著那一灘沒法吃了的魚泥,墨漓梵在考慮要不要再買一些魚回來了……
看著麵前宛若蜘蛛爬一樣的毛筆字,屹煌對於南宮玉鸞的無奈,讓南宮玉鸞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還是照著字帖描寫的,如果離開字帖,怕是更加難以辨認,今天是南宮玉鸞第一次用毛筆寫字,效果比南宮玉鸞想象的還要糟糕……
不過想來也是,屹煌作為煌龍筆,足足有半米多長,這個尺寸讓新手用來寫字,確實是牽強了些。
“屹煌啊……你說我是不是太廢物了……明明是個手殘,卻擁有你這樣的妖靈,你說我是不是耽誤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