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夜月的能力有限,解得了一時,解不了一世。這空氣之中的孢子不是這些荊棘散發出來的,反倒是這些孢子落到生物身上才會長出荊棘。
必須先解決這孢子的源頭!”
`??′“你說的也對,要不要我把墨淵搖過來?”
“不需要了,知道生死大道能夠殺死這些孢子就行,這種事情我能處理。”
心念電轉之間,墨漓梵便已經確定了計劃,將還能夠自主活動的人都收攏起來“現在你們收攏所有受到感染的人。
記住,切記不要讓自己感染!我和玉鸞去找大元帥,你們……保護好自己!”
說著,墨漓梵將夜月的一根羽毛揪了下來,塞給了安如煙“薑錢金也倒了,現在這裡就交給你了,這枚羽毛,至少可以保證你們不會遭遇侵蝕。”
不再管軍隊裡麵的事情,墨漓梵和南宮玉鸞加速離去,直奔中軍大帳,再看南部戰區的眾人,一個個也都是墨漓梵那邊的情況,渾身長出荊棘。
最慘烈的是傷兵營,他們本就有傷,又遭到這般災禍,已經沒幾個活人了,那些荊棘甚至撕開了他們的身體,變成了荊棘上的肉串。
“那妖物當真是死了都不消停!”
南宮玉鸞暗罵一聲,心中卻滿是對南宮萍的擔憂,對這個自己血緣上的姥姥,雖然沒有多少實質上的交集。
但是,南宮玉鸞能夠感受到,這位長輩對於他的關愛,從小缺愛的她能夠感受到誰的關心是帶有目的地,誰的關愛的發自內心的。
墨漓梵對她的愛是熱烈的,那是小彆勝新婚般的熱烈,甚至說是貪戀!南宮萍則不同,那是愧疚,對於她母親和她的愧疚。
她很難想象,這位老人會不會在夜裡驚醒,悔恨自己為什麼當初非要避嫌,為什麼非要那般耿直,斷送了自己女兒的生命!
她悔!!!
她恨!!!
她……無能為力……
南宮玉鸞能夠感覺到,這份愛,來自南宮萍內心的虧欠之情。她從來沒有恨過南宮萍,作為母親,站在她自己的立場,她可能錯的罪不可赦,可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她從來沒有做錯過什麼。
因為南宮玉鸞沒有奢望過,便也不會憎恨什麼,真要是憎恨,就恨這可悲的命運吧。
這悲哀的世界,一個連天道都自身難保的可悲世界。
遙遙看去,那中軍大帳之上已經被荊棘刺破,無數的藤蔓在空中揮舞,仿佛吃人的惡鬼一般。
下一刻,生死權柄擴散開來,陰兵借道強化在鋒銳的身上,隻見鋒銳手持方天畫戟殺出,利刃所到之處,荊棘儘數枯萎。
“這裡的荊棘已經有妖將的境界了……”
一路殺進去就看到南宮萍身上也纏滿了荊棘,不過比起已經陷入昏迷的薑錢金等人,南宮萍則是處於盤膝修煉一樣的狀態。
看得出來,她是在靠著自己的勢力去抵抗這份侵蝕。而這滿屋的荊棘,則是來自於這中軍大帳之內這其他幾位天尊。
他們已經身死道消,被荊棘和藤蔓鑽破了臟腑,一個個依舊保持著抵禦的姿態,不過顯然是已經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