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可靠嗎?”
“應該是可靠的……”
“什麼叫應該啊!”
“那玩意全是妖神境界,你讓我們怎麼查驗具體情報嘛。”
“那你不是說南宮萍重傷了嗎?他要是真重傷了,你還不能去調查調查了?”
“就算南宮萍受傷了,你當墨漓梵和南宮玉鸞是好對付的嗎?你當他們兩個是不存在嘛?
【靈淵】剛特麼更新的情報,確定南宮玉鸞和南宮萍存在血緣關係,你覺得那個殺神會不防備嗎?
要是那殺神真的那麼好糊弄,用得著咱們這麼大費周章嗎?直接雇傭點人出去把人弄殘了不就得了?
就像當年對風安逸他們一樣就行了!
可是那是墨漓梵!沒人知道他確切的底細!那個瘋子可以不顧一切代價的達成目標!”
縱然已經達成了一致意見,可麵對墨漓梵單純靠著他們這些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角色和地位,撼動墨漓梵太難了。
他們能做的,無非就是靠著這所謂【天命】的名頭給軍部高層施壓,讓他們打壓墨漓梵,隻不過現在,墨漓梵已經決定將屠刀伸到他們身上,那群家夥便是會作壁上觀了。
畢竟,在上麵的人看來,他們【天命】應該早就看到了這一切,所以,要麼他們保持現在,直接認命引頸就戮,要麼,就是根據早就看到的未來,提前做出針對。
“要不然……咱們測測?”
“嗯……反正也不知道南宮萍是不是真的重傷,不得不回家療養,但是……測一測,終究是沒問題的。”
乾他們這一行的,最信命,也最不信命,所以,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之中,選擇測上一番。
要知道,這些年招搖撞騙一般的給上麵施壓,就是為了不測命,這種事情代價太大了。
一個個穿著仿若星空的袍服,來到那觀星樓之上,那刻畫在塔樓頂部的法陣散發著古樸的味道,好像前幾天並沒有人死在這裡,也沒有那一場血腥的狂歡。
現在的這裡是那般的乾淨,可是,如果仔細去看,那地上法陣的刻痕之中,早已經被凝固的鮮血給沁滿了!
“玄冥靈炁,混沌幽光。攝魂禦魄,鎮厄封疆。厄靈退散,玄光覆藏。
蒼靈浩渺,古咒幽揚。坤元敕令,震煞邪殃。乾罡禦守,巽影伏藏。
幽熒秘咒,靈澤沉光。離火焚邪,坎水滌妄。艮嶽鎮祟,兌澤蕩殃。”
行如幽影搖曳,音似嘔啞嘲哳,這恐怖又詭異的一幕就這般的在這觀星樓之上上演著。
滴噠!
鮮血開始從他們猙獰恐怖的臉上,從他們的七竅之中流出,順著臉頰滴落,砸在那地上的陣法之上,順著那刻畫的溝壑流淌。
滴噠滴噠的聲音絡繹不絕,他們的動作不停,卻是仿佛見識到了世界上最為恐怖的事情一樣。
不知道是誰開始的,一口鮮血噴出,那本就因為懈怠而亞健康的身體,頃刻之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摔倒下來,鮮血彌散,染紅了法陣。
其他人像是沒有看到這一幕一樣,依舊宛若一個個提線的木偶一般,口裡念著那嘔啞嘲哳的詞,跳著那形似妖魔的舞蹈,就這麼從那人的身上踩了過去,仿佛那裡沒有那個人一樣。
直到最後隻剩下了一個人,顫抖的從血泊之中緩慢爬了起來,雙目無神,形似枯槁,一點點的向著樓下爬。
鮮血的膩滑讓他站不住腳,一個咕嚕,順著樓梯向下滑去,磕磕碰碰之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