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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隻要良心過得去,哪怕我真違背了諾言不去見蛇,也不會有生靈知曉此事,更不會傳出我不守信譽的流言蜚語……”
我低聲喃喃自語,輕輕揉搓著手中的花瓣,雙眼微微眯起,嘴角也不禁泛起一縷莫名其妙的笑意。
話音未落,我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身形一振,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將手中的花瓣儘數撒向了玄子。
然而他這次早已有所準備,提前在自己麵前張開了一層透明的結界,因此身上沒能沾上任何一片花瓣。
連一刻都沒有為花瓣們的失敗而哀悼,立刻投身到下一步行動的是——希珀爾的欽定代理人,我!
我挺直了身板,擺出一個標準的射擊姿勢,右手做出槍型的手勢,直直地指向了眼前的玄子。
“但現在不同了!”我高高地揚起嘴角,突然一下提高了嗓門,語氣中透著一股猖狂的味道。
“因為有一個生靈知道了那件事!知道我曾許下過那個諾言!還知道我打算違背那個諾言!”
我的目光越過了自己的指尖,直視著玄子那雙正在盯著我的金瞳,語氣愈發咄咄逼人:
“而那個生靈,就是你!現在站在我麵前的、來自《山海經》的金瞳白毛九尾狐——玄子!”
然而,麵對我的這般指控,玄子隻是慵懶地虛著眼睛,挑了挑修長的眉梢,極其簡短地“哦”了一聲作為回應。
他甚至懶得正眼瞧我擺出的槍型手勢,轉而扭頭,開始無聊地打量起自己工作室內部的陳設。
過了好一會,玄子才注意力重新轉移到我的身上,一雙耀目的金眸中滿是不耐煩的色彩。
“所以呢?”他雙臂抱胸,冷冷地問道,“差不多得了,你這出爛戲到底演夠了沒有?”
我理所當然地無視了對麵的吐槽,收回了擺出槍型的手指,接著便單手叉腰,故作深沉地思索了片刻。
我緩緩開口道:“這樣一來,離我可以安然無恙地不去兌現那個諾言,隻剩下一個最大的阻礙了。”
正說著,我兩手一攤,步履輕盈地踏在那一地狼藉的花瓣上,不住晃動著腦袋,神態悠然自得。
“隻要我在這裡把你乾掉——沒有目擊者,也沒有其他知情者,那我就可以徹底高枕無憂啦!”
就這樣,我做出了如上的總結,語氣輕快得就好像隻不過是在談論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一時之間,工作室裡靜默無聲,隻有我餘下的話音在空曠的房間內回蕩,顯得尤為清晰。
而作為潛在受害者的玄子,隻是靜靜注視著我,一雙金色的眸子裡風平浪靜,沒有任何波瀾。
然而就在這之後的某一瞬間,我的眼角餘光突然瞥見,地麵上那一片狼藉的花瓣微微翻動了一下。
待我反應過來時,玄子已經不見了蹤影,隻餘一陣壓迫感的氣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現了在我的身後。
緊接著,一股熟悉的巨力便拎起了我的後衣領,我四肢懸空,頓時睜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疑惑的“啊咧”。
大意了!本來以為這隻混蛋白毛狐狸會因為心存顧慮,而好好和我對話,沒想到他竟然如此不講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