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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皺起眉頭,視線不耐煩地移向一旁,帶著些壓抑的惱火“嘖”了一聲。
儘管內心深處極不情願,但我還是不得不勉強承認,蛇的話並非全然無理。
那種該死的東西,或許真的不是用淺顯的語言能描述得清的。
這個事實,遠比它那副高深莫測的姿態更令人惱火。
“那你倒是和我說說,”我強壓下心中的不耐,沉聲轉移話題,“它到底有什麼目的?”
聞言,蛇稍稍向前傾了傾身子,那暗紅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饒有興趣的光芒。
這個微小的動作讓我下意識地繃緊了神經。
每當它露出這種表情,就意味著某種令人不快的把戲即將上演。
“哦?”蛇故意拖長了音調,似乎在有意挑逗我的耐心。
“代理人殿下說的‘它’,究竟指的是‘命運’,還是‘那股力量’呢?”
“都行。”我不冷不熱地回道,“但凡你真有本事,就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
蛇發出一聲低笑,那笑聲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愉悅,仿佛正在品味一個隻有自己才懂得的絕妙笑話。
尾巴優雅地輕輕一甩,蛇用那令人厭煩的悠然語調說道“所謂‘命運’,它是無情的、冷漠的,不屑,也不會有任何目的。”
它故意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觀察我的反應“妄加揣度它,試圖改寫它,豈不等同於褻瀆?”
儘管這麼說著,我卻能從蛇那低沉的聲音中聽出一種冷冰冰的調侃。
不過,本來隻是隨口一問,也沒指望蛇能吐出多少有用的信息,我倒也沒有多失望。
“但那股力量……”蛇忽然話鋒一轉,稍微湊近了一些。
那暗紅的信子在眼前“嘶嘶”地飛舞,像是在品味某種我無法察覺的氣息。
說實話,我很想伸手將它揪住,但轉念一想還是壓下了這份衝動。
先不說我不想和蛇有任何多餘的肢體接觸,更不想因為某個莽撞的行為讓自己陷入無解的被動。
所以,我隻是默默集中注意力,隨時準備在蛇越界時,毫不猶豫地扼住它那細長的脖子。
似乎察覺到了我的戒備,蛇優雅地將身軀緩緩後撤,重新盤踞成一個規整的圓環。
這副刻意擺出的無害模樣,卻無法掩蓋住它暗紅眼眸中那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蛇用一種近乎玩味的語氣輕聲道“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呢?”
“代理人殿下,我不過是一條安分守己的蛇,又怎會完全了解那股力量的意圖?”
已經煩透了這種故弄玄虛的態度,我不由得皺起眉頭,諷刺的話語幾乎要脫口而出。
但某種難言的直覺卻用力扯住了理智的韁繩,無聲告訴我,蛇似乎還打算再說些什麼。
於是我強忍住打斷它的衝動,隻是冷冷地盯著那雙暗紅的豎瞳。
果不其然,蛇稍稍仰起頭,仿佛終於決定賞賜我幾句似的,繼續往下說道
“不過,我倒是可以鬥膽告訴您一些微不足道的推測。”
“那股力量的目的……”蛇意味深長地停頓了一瞬,唇角勾起一抹曖昧不明的笑意。
“或許是殿下,或許是作為祂代理人的您,亦或許——是兩者兼而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