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坐在一起用過早膳。
慕容王氏,笑盈盈的提出告辭。
而王夫人李青蘿,也十分禮貌的,出言挽留了一番。
然而,大家都知道,這些不過是客套罷了!
誰也不會真的往心裡去。
最後,還是由那位王老爺,親自拉著慕容複的手。
依依不舍的,將自家姐姐給送到碼頭。
又命仆人們,送上了許多回禮。
彆人心裡怎麼想,慕容複還真的不知道。
至少,慕容複自己去願意相信。
直到船隻,已經走出很遠很遠。
卻依舊還站在碼頭上,瘋狂揮舞手臂的那位王老爺。
以及站在船尾,久久不願進入船艙的慕容王氏。
心裡的的確確,是充滿著,對彼此的濃濃親情。
隻不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這一對,已經徹徹底底成為了兩家人的親姐弟,都要獨自去麵對,屬於自己的人生。
像慕容王氏這樣,肩上挑著許多人生計的家族主母。
能夠抽出兩天時間,回娘家看走一走,看一看,就已經屬於很奢侈的做法了。
說句不好聽的,這也就是慕容家,人丁不旺。
可以讓慕容王氏,當家做主,說一不二。
如果慕容王氏的上麵,還有一個公公,或者婆婆的話。
那這趟娘家,慕容王氏究竟能不能回的成,還得兩說!
一直等到,就連後麵的山茶花田,都再也看不到。
慕容王氏,才依依不舍的坐回了主位。
伸手探了探慕容複的額頭,關心的詢問。
為什麼看起來這麼憔悴
是不是昨晚,沒有休息好
如果感覺哪裡不舒服的話,要趕緊說。
回到家裡之後,需要不需要,請個大夫來看一看。
慕容複,隻能苦笑著搖了搖頭。
推說自己,可能是有點認床。
因為突然到了一個,有些陌生的新環境。
所以睡得不是很踏實。
到家之後,隻要回自己的房裡,好好的補一覺就行了。
正在此時,一個身穿青色短打服飾。
三十六七歲,體型魁梧健壯的船公,走到船艙的門口。
輕輕敲了敲,船艙的隔板。
“啟稟主母,前麵突然出現了幾艘小船,正攔在我們回家的路上。”
“依屬下看,那幾艘船上的人,似乎有些不太對勁,是否可以提前打出我們的旗號!”
慕容王氏,完全不以為意。
“崔兄弟,這是在湖上,所有的事,由你全權做主便是!”
然後,青衣船公,抱拳告辭。
原本一直分布在船隻四周的家丁,水手,都開始紛紛忙活起來。
拉著纜繩,在船頭,和船尾,同時升起了兩麵大旗。
前麵的大旗,純黑色的麵料上麵,用金色絲線,繡了“慕容”兩個大字!
另一個,則是青底黑字。
上書一個,大大的“王!”
一直都很少出門的慕容複,不免來了些許興趣。
抱著凳子,坐在船艙的窗口,探頭往外看。
隻見前方,果然有三艘小船。
成品字形,鬆散分布。
如果自己家的這艘大船,中途不突然變向的話。
大約半柱香之後,就會正好從這三艘船旁邊,擦身而過。
不過,就在自家兩杆大旗,慢慢升起的同時。
那三艘小船上,就不停有人,直接跳進水裡。
並且,隻要是跳進水裡的人影,就會從此徹底消失。
就像魚兒,不需要出水換氣一般。
再也尋不到,絲毫蹤跡。
待到慕容氏的大船,從三艘小船旁邊,慢慢駛過。
居高臨下的慕容複,看得十分清楚。
這三艘小船上,蒙麵黑紗,以及用來攀爬船壁的帶爪繩索,一應俱全。
就連適合在水麵上使用的短柄尖刀,都足足放了十幾把之多!
先前那名,前來詢問慕容王氏,是否需要提前升旗的青衣船公。
又不知從哪裡,取來了三錠,還帶著官印的銀元寶。
往每艘小船上,都扔了一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