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慕容王氏所說的道理，並不複雜。
慕容複也隻是略一思索，立刻就明白的七七八八了。
在這個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的北宋年間，如果真的想要將香皂和肥皂，賣到大宋的每一個城市，鄉鎮。
那麼光靠慕容家眼下的實力，肯定是不夠的。
甚至說，賺的錢越多，反而還可能越危險。
就算不考慮大宋境內，數以千計的各種大小武裝勢力。
就光官府下轄的各種關卡，大小稅吏，一旦真的起了小心思。
任你再大的生意，也能被他們活生生給攪黃了。
對付這些人，拳頭有時候還真的不如關係好使！
但是，真想要在官府層麵上，找個靠山遮掩一下，也不是說句話那麼容易的。
除了找對目標，再給對方分割出去一大部分利益之外。
能夠當家做主的話事人親自到場，以示誠意，也是對合作夥伴最基本的尊重。
君不見，就連藍星之上，各大集團的總裁。
每逢重大項目，就算前期所有的條件全部談好了。所有的流程，也都全部順利無礙。
可是到了最後節點，也必須親自到場簽字，握手，絕對不可能假手於人。
而且最關鍵的是，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有資格代表整個姑蘇慕容氏出去尋找合作夥伴。
進行前期談判，商討利益分配，並且達成最終合作協議的人，滿打滿算也就一個半。
一個，是現在的慕容王氏。
半個，是起碼還要等到五六年之後的慕容複！
但是，明白歸明白。
可慕容複心中的擔憂，卻依舊還是絲毫未減。
因為東京汴梁那種地方，可是整個北宋的政治，經濟，文化，軍事中心。
魚龍混雜，權貴橫行。
一根撐衣杆掉下去，搞不好就能砸出好幾個皇親國戚。
區區西門慶之流，隻怕就算被人砸的頭破血流，都不敢抬頭一探究竟。
自家親娘，就算有武藝傍身，又有金銀開路。
可是作為一個外地人，哪有那麼容易，就能摸清楚裡麵的門道啊。
千萬彆靠山沒找到，再陷進什麼奇奇怪怪的麻煩當中。
至於說，慕容王氏口中提過的故人
對不起，直接就被慕容複給過濾掉了。
因為整個天龍八部世界，除了慕容王氏之外。
其他的人，他可是半個都不信！
思來想去，也沒有想出什麼好主意的慕容複，最終也隻能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
右手往懷裡一揣，彈出了一大堆玻璃球。
叮叮咚咚，全部扔進了桌上的空碗。
然後再一揣，掏出一個玻璃水杯。
天地良心，這可是慕容複，費了好大功夫，專門給自己做的。
整個天下，也就隻此一尊！
如果對麵坐的，不是自己的親娘
彆說送了，就算讓你摸一下都得提心吊膽老半天。
最後，再一揣。
又從懷裡變出了各種各樣的小動物玻璃擺件。
雞，羊，魚，牛，馬，各種樣式都有。
隻不過，有的做的比較像，一眼就能讓人看出對應物種。
而有的嚒，在長相方麵就比較差強人意一點了。
屬於是昨天夜裡，在製作小蛇吊墜之前，拿來練手的殘次品。
至於更多的玻璃製品，倒不是空間包裹裡沒有了。
也不是慕容複小氣，舍不得拿出來。
而是它們的體型，都比較大。
如果貿然拿出來的話，實在是不好跟慕容王氏解釋。
自己是如何能夠不顯山不露水，將它們全部揣進懷裡，並且不受影響，行動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