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芝加哥,聖心瑪麗亞醫院。
卡塞爾學院執行部的專員們無聲無息地融入了這座醫院。
就好似給一台老舊的機器裝上了各種嶄新的組件和發亮的齒輪,讓它開始嚴密地運轉。
醫院的人們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身處於黑色梟鳥的羽翼籠罩之下,一切看上去都如往常一樣。
大堂裡人潮湧動熙熙攘攘,掛號的隊伍排到了大門門口,俏臉有些不自然的少女、在家人攙扶下挺著肚子的孕婦、抱著啼哭孩子的母親……
掛在走廊過道牆壁的液晶熒幕上播放著奶粉和尿布的廣告,偶爾插放兩條育兒知識。
人們好像對前天發生在醫院裡的一樁血腥殘暴的殺人凶案渾然不知。
唯有幾個病人知道在那天淩晨護士好像在女廁所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大聲尖叫,然後芝加哥警署趕來將他們從五樓的病房趕去其他樓層。
拉起密密麻麻的警戒線將五樓整個封鎖之後,警察們就連夜撤離了醫院,好似無事發生過一樣。
但這樣詭異的事情在人口傳念之間往離奇恐怖的超自然方向發展,比如有的說護士在女廁所裡看到了惡魔,有的又說她……
醫院住院部十三樓,1309房,也是醫院最頂層的房間。
夕陽的光芒灑在遙遠的密歇根湖上,湖麵波光粼粼,讓整個病房都染上了一層紅黃色的光暈。
年輕的女人好奇地打量著旁邊床上端坐著的那名男孩。
男孩長得很清秀,眼角微微下垂,黑色的睫毛被湖麵的晚霞染成了淡紅色,臉龐上掛著一種淡然的平靜。
不知為何,女人看見這個沉思的男孩後莫名地覺得安心,臨產時的不安、身體的異常……都消失不見了。
“我的孩子長大後應該也能跟他這樣文質彬彬吧?或許當個作家也不錯。”
女人撫摸著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臉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房間裡很安靜,安靜得能聽見密歇根湖畔水浪的拍擊聲。
……
“為什麼級的病房裡會有一名孕婦?這對她來說太危險了!”
執行部的臨時作戰中心安排在了醫院的監控室。
同時也作為監視組的眼睛,盯著牆壁上數十個大大小小的監控視頻畫麵。
“沒有辦法,整個五樓封鎖後,醫院的住院病房就不夠用了,今天又有好幾個需要留院觀察的孕婦。”
擔任這次任務的副指揮李劍星無奈地說。
“施耐德部長……他沒意見嗎?”
有監視樓層監控的專員舉手問道。
“他說沒事,級會解決的。”
“這可是一名挺著大肚子的媽媽哎,真出什麼事情那可是一整個家庭……”
“要不你去問問部長?我來頂你的班。”
李劍星挑眉。
“額……當我沒說。”
那名專員乖乖閉上了嘴巴。
“通知下去,所有人都要打醒十二分精神,敵人有可能今晚就對級發動襲擊!”
李劍星沉聲說道。
“明白!”
“明白。”
……
“明白。”
愷撒按下耳麥,低聲回應。
他現在的身份是一名男護工,雖然從職業上來看現在他並不是很適合這個身份。
但他那英俊陽光的形象以及紳士般彬彬有禮的話語很快就讓他成為了住院部十樓的婦女之友。
“明白。”
楚子航輕輕按下耳麥,又繼續拿著拖把專心擦洗地麵。
他的水桶裡還插有一柄以膠帶和報紙捆紮,手把較粗的黑柄拖把。
所有正式專員與臨時專員都回應了作戰中心。
但路明非除外。
他身上就隻穿著一件單薄的病號服,除了腰間插有一柄短匕外再無其他。
“你好呀,你是中國人嗎?我叫薑小雪。”
年輕的準媽媽見路明非結束了沉思,睜開眼睛,便笑著開口向他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