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是想喚醒那位作為青銅與火之王的記憶,你現在又想喚醒那位「白色的皇帝」……」
路鳴澤聲音變得冷漠,「就算你在「長老會」中的地位超然,但你的實力還沒到戲耍君王的地步。」
「玩火者終將***。」
皇帝不為所動,似乎無視了路鳴澤。
他站到了樓頂的邊緣,開口歌唱,古老悠揚的歌謠回蕩在這座空蕩的死寂城市內。
言靈.永憶。
它不在混血種所定製的言靈周期表上,因為它屬於混血種無法從血脈中竊取繼承的特殊言靈之一。
該言靈能夠強行喚醒不處於「繭化」狀態中沉睡的龍類,以及剛剛從該狀態中蘇醒處於迷茫中的龍類——
而且不隻對普通龍類生效,對初代種、掌控無上權柄的尊貴初代種君王……甚至對「白色的皇帝」也依舊有效。
關於白王的曆史,在卡塞爾學院的圖書館裡也需要「a」級權限才能查閱。
她是黑王分裂產生的「零代種」,除黑王以外最強的存在,真正能夠統治世界的兩個皇帝之一。
她是精神元素的掌控者,能夠複製其他君主言靈的能力。
在記錄龍族曆史的《冰海殘卷》裡,白王發動了龍族曆史上最大的叛亂,三分之一的龍族成為了叛軍,甚至還拉攏了當時作為奴仆的古人類,許諾戰勝黑王之後給予他們自由。
「哥哥好像最痛恨的就是叛亂者吧……下手的時候或許會重一點。」
路鳴澤想到這裡時,嘴角微微勾起。
儘管這次叛亂給黑王帶來了滅族之災,但最終還是以黑王的勝利而告終。
黑王摧毀了白王,將她釘死在擎天銅柱上投入咆孝的冰海深處,冰封的海麵上劃下了長達一百公裡的兩道裂痕,裂痕縱橫交錯,形成巨大的十字,來自兩極的洋流在黑王的命令下改變方向彙聚到那片冰海,把那片海變成世界上最寒冷的海。
那是為叛逆者設置的「處刑之地」。
那片海被封凍了六個紀元,永遠不見天日,在那六個紀元裡,亞歐大陸上的皇族向北方眺望,都會看見通天的銅柱從冰海中升起,處刑之地的上方永遠彌漫著黑雲,咆孝的暴風雪不斷地加固著那個冰囚籠。
經過了六個紀元的冰封,白王的力量終於衰竭,於是黑王將白王和銅柱一起沉入海底的火山之中,把她化為灰儘後吞噬,取回了之前她賜予白王的力量。
「誰又能想到,在六個紀元的冰封中,有一個名為尹邪那岐的人類潛入了那片禁忌之地,跟叛逆達成契約來到了古日本。」
「其中「聖杯」的承載者,初代的「白王寄生者」尹邪那岐就在這座尼伯龍根中沉睡。」
感受著腳下大樓的顫抖,路鳴澤抬起頭,看見了無數翻湧而來的濃重烏雲。
遠處東京灣海平線上的夕陽已經落下,整座尼伯龍根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猶如末日將至。
狂風如同刀割,暴雨傾盆而下。
「你真的就打算這麼看著?」
皇帝回過頭說。
他摘下了九索的頭套,露出一副英俊不可方物的麵容。
雨水打濕了他黃金般的長發,一雙童眸在漆黑中猶如汽燈。
「我說過,我隻是一個看戲的。」
「就算我想要出手,也打不過那隻完整版的八岐大蛇啊。」
路鳴澤攤手,「他身上承載著「聖杯」——白王複活的種子,精神權柄的所在,就算隻有白王的十分之一力量也不是我能對付的啊。」
「那我猜得沒錯,看來力量不再歸屬於你的掌控。」
皇帝冷聲說。
「不得不說你產生了相當蠢的錯覺。」
路鳴澤輕笑說,雨水沿著他那張精致的小臉上劃下,「我依然掌控著力量,但路明非身上的力量遠比我更加強大。」
「冬冬!」
「冬冬!」
心跳聲愈發劇烈,尼伯龍根的所有死侍都在偉大存在的蘇醒下都跪地臣服。
在新宿區的某個區域,不斷地有建築物倒塌沉下,整座尼伯龍根都在顫抖著,四大元素已經完全混亂崩潰,百米高的恐怖巨浪帶著震天的雷鳴掀翻了東京灣。
神明正在蘇醒,她正因為沉睡受到驚擾而感到憤怒,因為這還不是她蘇醒之時。
「雖然你很蠢,但不得不承認你的備用計劃或許誤打誤撞的成功了。」
路鳴澤嘴角勾起,以一副譏諷的笑容凝視著雨中的皇帝,「原來你隻是個卑劣的竊賊。」
「我從不在乎尊名,隻有力量才是根本。」
皇帝神色平靜,在他說話間,有狂暴的嘶吼聲響徹了天地。
「你的胃口真的很大,居然想要竊取白王的權柄……你讓迷茫中的青銅與火之王來到這裡,就是想讓我哥哥和蘇醒的諾頓殿下戰爭,兩敗俱傷時你再出手竊取他或者我的權柄,對吧?」
「這是我的力量,那我為什麼不好好利用呢?」
皇帝不以為然,「難道你現在要急急忙忙地趕回去告訴他一切嗎?」
「不需要了,因為你的消息實在太落後了。」
路鳴澤仍是一臉嘲弄的笑容,「我那位哥哥,會狂熱地以那位「帝皇」的意誌,將一切意圖毀滅或者統治人類的龍族徹底淨化。」
「不管是這位「白色的皇帝」,還是你這個纂用「皇帝」之名的僭越者、卑劣的竊賊,都在他的淨化範圍之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