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
展新月一臉不滿,“你們川省警司怎麼辦案的?”
“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
“我跟蘇警司來,隻是為了治病,現在倒好,把我們拉上前線,要是出事你負得起責嗎?”
展新月聲音冰冷。
如果單她一人,不用餘升說,她自告奮勇上到最前線。
可蘇凡剛成年不久,他有警司職位,是因為能鑒寶,用作後勤,讓他衝一線,實在太過分。
“展警司,這的確是我們的問題。”
餘升不敢還嘴,認錯道:“是我們的疏忽,才讓案件升級,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不過你放心,我餘升哪怕是死,也不會讓蘇警司受傷。”
這鍋沒得甩。
無論這次行動如何,蘇凡和展新月的大功已經到手。
倒是他們,摘現成的果子,還鬨出這等事。
彆說功勞,到時候不挨批就燒高香了。
展新月還想說什麼,但蘇凡看了她一眼,隻能悻悻閉嘴,將頭瞥向一側。
“餘警司不用道歉。”
“在其位,謀其政,我既然是警司,那該做的事,我不會逃避。”
“何況事關人命,舍我其誰。”
“謝謝蘇警司,真是謝謝蘇警司。”
餘升心生感動。
蘇凡年紀是輕,但心胸可不輕。
現在的人,誰不是隻管自己一畝三分地的事,可以不做,但不能做錯。
像蘇凡這樣的人,現在很少了。
餘升鄭聲道:“蘇警司,還是剛才那句話,隻要我們在,不會讓你受任何傷害!”
......
邱沙嶺。
“老林,再堅持一下,蘇警司很快就到。”
一處盜洞內,幾人擠在一塊。
其中三人受了傷,還有一人被擊中胸膛,鮮血汩汩流出。
“這群狗雜種,竟然敢來我龍國領土搶東西,真是該死!”
田濤暴怒。
他們隻當完成簡單抓捕任務,配備的都是空包彈。
沒想到突然衝出一支十餘人的隊伍。
在他們跟隨王玉忠步伐,尋找青銅神樹時,突然開槍襲擊。
要不是經常訓練,身為十餘年的老警司,這一趟恐怕要折不少人在這。
“老林堅持住,軍隊很快來了。”
“他們不敢逗留多久,餘升已經去請蘇警司了。”
田濤滿臉大汗,用力壓著纏住傷口的衣布。
衣布浸出鮮血,一股血腥味彌漫在盜洞。
“老田,我...我怕是不行了...”
林茂嘴唇泛白,喉結滾動,從上衣口袋掏出一封信,“這...這是我的遺書。”
“我兒子今年剛上初中,過幾天是他生日,還想到時候休假給他過,可惜了...”
“我這輩子儘忠職守,沒什麼遺憾,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的兒子、妻子。”
“老田,到時候多幫我照顧兒子,他可是你半個兒子呢...呃~”
話落,林茂意識逐漸模糊,陷入暈厥。
“老林,老林!”
田濤雙目猩紅,兩行清淚落下。
就在這時,前方一束亮光出現。
“蘇警司,人就在前麵,我們快走。”
“來了,蘇警司來了!”
田濤滿眼激動。
其餘警司同樣大受鼓舞。
蘇凡就像是定海神針,讓人心安。
“蘇警司,我們在這裡!”
田濤大喊,聲音哽咽,“老林堅持不住了,快來啊。”
噠噠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