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難國，你以為我在騙你？”
展新月冷淡道：“你母親姓周，居住在魔都郊外的平民窟。”
“你這些年雖然將她藏的很好，但真以為能騙過所有人？”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這電話接不接，或許這是你這輩子，最後一次跟你母親通電話的機會。”
展新月態度很強勢，大有玉石俱焚的想法。
麵對老四這類人，如果你軟了，那他絕對會抓住唯一機會反擊。
李難國身軀一顫，握著AK的手不斷打顫。
“不，不是的，我母親不會來，你騙我，你肯定在騙我！”
李難國一臉慌張。
從小，她母親就教導他與人為善，不能做壞事。
但現在，他成了劊子手，手上沾滿無數人的血，現在甚至拿一個孩子做人質。
他殺人如麻，從不在意彆人的看法，但他最擔心母親，要是讓她知道自己的所為，一定會很失望吧。
“李難國，想清楚了嗎，這電話你究竟接不接？”
思緒之間，展新月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老四猛地抬頭看向她，嘴皮蠕動片刻，最終還是下了決定，“你...把手機丟過來！”
“我告訴你，你要敢耍什麼花樣，我一定會把這小姑娘打成蜂窩。”
展新月冷哼，向前走幾步，將手機順著地下室天窗丟進去。
李難國拿過手機，剛湊到耳邊，就聽到一陣令他朝思暮想的聲音。
“小國...你讓娘親失望了...”
對麵，隻有簡單的一句話。
聲音很平淡，但充滿了疲憊和絕望。
李難國再也忍不住，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媽...”
周奶奶枯萎的身軀顫抖，哽咽道：“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我從小是怎麼教育你的？”
“人命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值錢嗎，你讓我下去，怎麼見你父親？”
周奶奶聲聲泣血。
要不是蘇凡在一旁用銀針舒緩她的情緒，恐怕整個人已經快被氣死了。
李難國痛哭流涕，“媽，對不起，是兒子不孝媽，媽...”
他的心好像被人用刀一片片切下，痛的難以呼吸。
最終他露出一抹笑意，“媽，是兒子不孝，來世再孝敬您。”
說完，他掛掉電話，雙目含淚看向展新月，慘淡一笑，“你們贏了。”
“我就算再畜生，也不可能讓我媽看到我殘忍的一麵。”
李難國一手舉起AK，一手扣動扳機，槍口對準自己，“展警司，我自知罪無可恕，但我願意一死，再拿出周氏集團這些年囤積的金庫地圖。”
“我隻希望，你們能讓我媽安享晚年。”
“她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她這輩子沒做過壞事。”
“這個要求...行嗎？”
展新月點動翹首，“周奶奶的確是善人，我也沒想到她會生出你這樣的殺人狂魔。”
“你雖然殺人無數，但龍國法律可沒連坐這一項。”
“你放心吧，周奶奶會好好的。”
“謝謝。”
李難國咧嘴一笑，最後閉上眼，扣動下扳機。
砰~
伴隨一聲槍響，李難國腦袋迸濺出血花，身體倒在血泊之中，失去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