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挨了周風流這一下子,她先是下意識的看了看腹部,在看到潔白的背心出現了殷紅,她反倒是覺得有些輕鬆。
她抬起了頭,看著麵前這深愛過的男人,夏禾沒有什麼抱怨,因為她知道,這一下子是她之前該得的。
“小周,對不起...”夏禾溫柔的開口說著,語氣充滿著歉意。
是她把周風流傷的太深了...以至於所謂的愛喚不醒曾經的“純愛戰神”。
夏禾伸出了皙白的玉手,略帶猶豫的在半空中微微懸停了一下,輕輕的摸了摸周風流的右側臉頰,在感受到熟悉的溫度與觸感後,她似心滿意足的笑了笑,隨後向前一倒,借助著慣性倒在了周風流的懷裡,閉上了眼睛。
周風流下意識的閃躲,以至於夏禾“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感受著指尖的溫熱,周風流看了一眼地上的夏禾,眼神逐漸清明起來。
或許是弄了一下夏禾?又或者是十二勞情陣消失,他心底的憤怒情緒逐漸消退,理智逐漸占據高地。
頃刻後。
周風流清醒過來,他感受到體內的經脈很痛,肝臟似乎像是挨了彆人一記重拳,見他略顯茫然的掃視一圈一片狼藉的彆墅。
在看到不遠處被插在地上的沈衝以及腹部滲血昏迷不醒的夏禾,周風流微微一怔。
這...是我乾的?
周風流雖然有點戰鬥的記憶,但並不多,他知道他先跟高寧那老禿驢打了一會,然後又攔住了要逃跑的全性禍根苗沈衝和夏禾。
以至於現在讓他以清醒的狀態下看到這一幕時,一時間有些視覺衝擊。
我有這麼殘暴麼?
周風流沉默了數秒,覺得都是高寧的鍋。
他一個陽光開朗大男孩怎麼會暴力呢?
他是這般自我安慰著自己,隨後掏出了手機給公司那邊打去了個電話。
許久後。
徐三徐四匆匆忙忙的帶著公司人馬來到了東郊彆墅區。
原本應該處理父親後事的他們,因為周風流這一通抓到全性四張狂其中三個的電話從殯儀館火速過來。
徐四一腳刹車踩住,然後從車上下來,還沒等進彆墅就看到了躺在外麵橫屍的高寧。
“這是...雷煙炮高寧?”
徐三同樣也下了車,見他湊上前去查看了一下高寧的情況,這肥胖的身體上大大小小布滿著切割傷,體內的臟器俱碎,死的不能再死了。
“死了。”徐三看了一眼地上的戰鬥痕跡,看到那一道深深的溝壑讓他不禁眉頭一挑。
“死的好。”徐四表示全性四張狂沒一個好東西,見他雙手插兜,往不遠處的彆墅內走去。
剛進彆墅,他就看到了周風流靠在沙發上休息,以及地上的夏禾跟沈衝。
全性刮骨刀,禍根苗...
單單就是沒有看到穿腸毒竇梅。
“小周啊,你真是我的福星啊!就這麼就把全性四張狂給弄了?”
徐四驚訝的有些說不出來話了,他知道周風流有實力,但他沒有想到周風流這麼有實力。
一個人深闖全性據點,還反弄了三個,你要說這是個普通的公司員工做的,恐怕都沒人信。
“四哥。”周風流從沙發上起身,見他扶著腰又指了指一旁角落中精神恍惚的季伯常說道:“我也沒想到啊,本來就是追查那小子的,結果順藤摸瓜就摸到了這來...”
“彆提了,差點都死在這了。”
隨著周風流手指的方向看去,徐四這才發現角落裡還藏著一個男人,他上前去看了一眼,誰料到季伯常突然大喊大叫。
“帶我走...快帶我離開這,我受不了了,我真的什麼都交代...”
“???”
這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