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我說魏老爺,你是不是忘記我剛才說過的那些話了?”
見得魏堯還在那邊咬牙切齒使勁,秦陽終於忍不住提醒道:“我可不是你認為的那個洪貴,所以你的那些手段,對我沒用!”
秦陽這兩句話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讓得魏堯當即就收斂了身上的氣息,惡狠狠地盯著對麵那個帶著淡淡笑容的年輕人。
“你……不是人工變異者!”
魏堯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猙獰,當他意識到血噬液對秦陽沒有效果的時候,終於猜到了一個事實,這讓他的心情更加惡劣了。
很明顯秦陽在進行細胞變異藥劑的注射之前,就已經是一名初象境的變異者了。
隻是魏堯不知道他用了一種什麼樣的方法,竟然騙過了他和夫人這兩個裂境高手,從而打入了非人齋內部。
既然如此,那當初秦陽在注射細胞變異藥劑時的那些痛苦,明顯都是裝出來的,他也不可能像那些失敗者一樣爆體而亡。
魏堯有一種被嚴重欺騙的憤怒,但他並沒有失去理智。
因為血噬液能量對秦陽沒有效果之後,他還有更加直接的手段,那就是用本身的修為實力來碾壓。
“秦陽,你在得意什麼?”
看著秦陽臉上的笑容,魏堯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冷笑,聽得他說道:“你真以為突破到了裂境,就能誰都不放在眼裡了嗎?”
很明顯魏堯覺得自己已經猜到了秦陽的心思,可是裂境初期和裂境大圓滿之間,差不多隔著一整個境界啊。
“我知道你戰鬥力不俗,當初在築境初期的時候,也能跟築境後期的變異者抗衡,但你也未免太異想天開了!”
魏堯胸有成竹,將心中的憤怒全都轉化為了嘲諷,盯著秦陽的眼眸之中滿是冷笑。
“本座可不是苟新他們那樣的廢物,裂境段位之間的差距,也遠遠不是築境所能比的!”
魏堯覺得自己有必要給秦陽普及一下變異境界的知識點。
誠如他所說,相比起那些人工變異者,他的戰鬥力無疑要強悍許多。
在他看來,秦陽是覺得在築境的時候都能越段位戰而勝之,這才如此自信。
可是在這裂境之中,小段位之間的差距,可不是那麼容易彌補的。
魏堯乃是貨真價實的天然變異者,他覺得就算秦陽也是天然變異者,但段境之間的差距卻客觀存在。
像魏堯這種人,彆說是對下位者了,就算是對同境界的人工變異者,他也有著濃濃的優越感。
你秦陽不過剛剛突破到裂境而已,竟然就飄成了這樣,連自己這尊裂境大圓滿的強者都不放在眼裡,簡直就是找死的典範。
這個時候的魏堯,顯然是忽略了秦陽為什麼要這樣做?
因為看明麵上的戰力對比,秦陽就算是有齊弑幫忙,也肯定不可能是魏堯這個裂境大圓滿強者的對手。
他顯然是被秦陽說出的那些事實氣昏了頭,這被他視作了生平奇恥大辱。
不將眼前這個可惡的小子徹底製服,再將其帶回古堡酒店好好炮製一段時間,難消他心頭之恨。
“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但我還真想看看你這個裂境大圓滿的變異者,到底有幾斤幾兩?”
秦陽點著腦袋,從其口中說出來的話,聽不出半點的懼意,甚至好像還有些躍躍欲試。
“你找死!”
如此態度無疑是將魏堯給徹底激怒了。
這一個裂境初期的小子,憑什麼在自己的麵前耀武揚威?
轟!
下一刻魏堯的身上就已經冒出了磅礴之極的氣息。
裂境大圓滿的修為,確實給了秦陽一定的壓迫感,也讓不遠處的齊弑臉色微變。
就算身為秦陽的血奴,齊弑也清楚地知道那兩者之間的差距,那可是整整三個小段位啊。
而且還是裂境之間的小段位,他覺得哪怕秦陽再厲害,單打獨鬥之下,應該也不會是魏堯的對手。
“難道他在外間埋伏了鎮夜司的人?”
齊弑這一想就想得有些多了,但他明顯是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如果真有人跟著秦陽,恐怕魏堯早就知道了。
以魏堯的謹慎,又怎麼可能不在外邊設暗樁呢?
他得到的消息,就是秦陽隻身前來,沒有其他楚江小隊的人。
要不然魏堯也不會有這麼高的心氣跟秦陽在這裡廢話了。
他對楚江小隊那位融境的隊長野王,還是相當忌憚的。
既然沒有其他鎮夜司的人,那魏堯打定主意要給秦陽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誰讓這小子敢欺騙自己呢?
相對於魏堯和齊弑,這個時候秦陽的眼眸之中則是在閃爍著一抹興奮之光。
說實話,以前秦陽的對手不是太弱就是太強,讓他的戰鬥力根本得不到百分百的發揮。
此時此刻,裂境大圓滿的魏堯,無疑就是秦陽一個絕佳的對手。
這既不會讓秦陽沒有絲毫還手之力,還能給他極大的壓力,甚至可能讓他爆發出一些不為人知的潛力。
所以秦陽打定主意要試一試自己現在的最強戰鬥力,這也是他沒有第一時間施展蠱術,催發子母蠱力量的原因所在。
反正子蠱已經進入了魏堯的體內,玄級子母蠱的威力,秦陽從來沒有懷疑過。
所以這一場戰鬥,他不會有絲毫危險。
就算現在的秦陽對蠱術依舊是一知半解,但對於子母蠱的運用,他已經從羅蠱婆給他的手段之中,研究得七七八八了。
有著這一層保護打底,秦陽就可以放心跟這個高出自己三個小段位的非人齋高手戰鬥,而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可笑魏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無形之中已經著了秦陽的道兒。
他還覺得所有的一切都儘在掌控,很快就可以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給收拾了。
魏堯可沒有想過就此將秦陽擊殺,像這種敢欺騙自己,甚至是羞辱自己的家夥,他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讓對方生不如死。
他甚至想著將秦陽帶回暗香城,在全城民眾之前將秦陽生剝,以此來警示那些敢背叛非人齋的叛徒。
“秦陽,欺騙本座,是你這一輩子做得最愚蠢的一件事!”
身上氣息爆發之後,魏堯有一種高高在上的自傲,從其口中說出來的話,也算是在給秦陽心裡壓力。
這是魏堯生平奇恥大辱,所以在他話音落下之後,一股磅礴的氣息已經是朝著秦陽襲了過去,讓得旁邊的齊弑臉色微變。
雖然這隻是魏堯的一道外放氣息,但差不多也有裂境後期的攻擊力。
如果讓齊弑受了,絕對是筋斷骨折的下場。
“嗯?”
然而就在下一刻,當魏堯看到秦陽隻是被這道氣息轟得退了兩步,竟然沒有受半點傷的時候,臉色忍不住微微一變。
那可是相當於裂境後期的強力一擊啊,在魏堯看來,一個剛剛才突破到裂境初期不久的秦陽,根本就不可能如此雲淡風輕。
“嘖嘖,堂堂裂境大圓滿,你就這點能耐嗎?”
尤其是魏堯聽到從秦陽口中說出這蘊含嘲諷的話語時,肺都差點氣炸了,也讓他再沒有想過要保留實力。
“秦陽,這是你自找的!”
一道厲喝聲從魏堯的口中傳將出來,此刻他身上氣息暴漲,終於讓對麵的秦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一尊裂境大圓滿的強者,而且並非其他非人齋的人工變異者可比,還是能給秦陽很大壓力的。
砰!砰!砰!
一時之間,這個房間裡不斷傳出拳肉相交的聲音。
剛才看起來淡然的秦陽,也被魏堯給逼得不斷朝著後方退去。
但相對於秦陽,此刻魏堯心中則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因為這樣的結果,顯然是讓他始料未及。
他原本覺得兩者相差三個小段位,而且還是裂境之間的段位差距,自己絕對可以摧枯拉朽將秦陽給收拾而下。
可現在的情況,秦陽僅僅是稍落下風,被他逼得不斷朝著後方退去,卻並沒有露出明顯的敗象。
魏堯每一次跟秦陽的拳掌相交,固然都能占得一些上風,但若說能摧枯拉朽擊敗對方,那就有些力有不逮了。
秦陽那看起來削瘦的身軀之中,仿佛蘊含著一股極其龐大的力量,讓得其肉身力量,竟然並不比一些裂境後期的變異者弱多少。
相差三個小段位,堂堂裂境大圓滿的非人齋人護法,在對付一個裂境初期的秦陽時,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這讓魏堯萬分不能接受。
秦陽的肉身力量,實在是將魏堯給驚著了,這也讓他心中產生了無儘的殺意。
甚至魏堯剛才想著要將秦陽生擒活捉的念頭,也在這一刻產生了動搖。
因為以秦陽此刻表現出來的戰鬥力,讓魏堯感覺到一種濃鬱的不安。
他可以想像,在裂境初期都有如此戰鬥力,讓自己輕易收拾不下的秦陽,如果再給其一段時間的話,是不是自己就真要不是對方的對手了?
這是魏堯第一次親自跟秦陽動手,也是他第一次真正了解秦陽那逆天的戰鬥力,這可跟那些道聽途說有著本質的區彆。
本來魏堯高高在上,覺得在以後的幾年甚至是十幾年時間,秦陽都難以望自己的項背,隻能屈居自己之下。
沒想到這才短短半年不到的時間過去,秦陽就已經突破到了裂境初期,甚至這戰鬥力都已經可以跟他掰一掰手腕了。
魏堯清楚地知道,自己這稍占上風的局麵,不過是托了高出三個小段位的福。
要是他處於裂境初期,或者說秦陽突破到裂境大圓滿,他多半不是這個秦陽的對手。
所以魏堯清楚地意識到,這一次或許是自己唯一也是最後的機會。
如果這次不能收拾掉秦陽的話,下一次可就沒這麼容易了。
好在魏堯終究要高出三個小段位,穩紮穩打之下,他已經漸漸將秦陽逼到了這個會客廳的牆角,很快就能讓對方避無可避。
兩者之間始終還是有一些差距的,秦陽剛才無疑是用退避的動作,抵消了一些魏堯的力量,這一點魏堯還是很清楚的。
而一旦秦陽被逼到絕境,在魏堯看來,那終究還會是身死道消的下場。
這個超級隱患,今天也一定不能讓他活下去。
唰!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強勁的破風之聲突然從某處傳來,緊接著寒光一閃,魏堯下意識就退了一步。
隻見一柄鋒利的小刀從剛才魏堯所在的位置一掠而過,目標似乎正是他的咽喉要害,讓他心頭隱隱一驚。
這個時候魏堯看得很清楚,那是秦陽手中握著的一柄手術刀。
雖然刀鋒看起來不是太大,卻閃爍著極其鋒利的寒芒。
這讓魏堯有理由相信,如果自己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被這柄手術刀劃中,恐怕就會多出一條猙獰的血口子。
可武器這種東西隻能算是錦上添花,在雙方實力的客觀差距之下,一般來說起不到反敗為勝的決定性作用。
比如說一個築境的下位者,手中拿著一件神兵利器,就真能對一尊裂境高手構成威脅了嗎?
魏堯倒是知道秦陽在古武界的時候,得到了一柄天道雷法劍,但這一次秦陽明顯沒有帶在身上,所以他也就沒有了絲毫顧忌。
單憑一柄看起來鋒利的小手術刀,怎麼可能傷到自己這樣的築境大圓滿高手?
在他看來,這隻是秦陽最後的垂死掙紮罷了。
咻!
就在魏堯定住身形,想要再一次逼進的時候,他忽然看到秦陽抬起手來一揚,那柄手術刀便是從其手中脫手飛出。
“這是黔驢技窮了嗎?”
見狀魏堯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冷笑,心想這種距離的飛刀,又怎麼可能傷得了自己?
隻見魏堯一個側步,身形微轉之間,便是精準地避過了那柄飛刀。
而且他順勢又踏前一步,動作之連貫,讓人歎為觀止。
這個時候的魏堯閃避和攻擊一氣嗬成,看起來無疑是極度瀟灑。
他覺得秦陽都已經急到將手中的武器甩出來攻擊自己,一定已經是再沒有其他的手段了,這也讓他愈發胸有成竹。
這小子自恃肉身力量強橫,完全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甚至敢在這種情況下跟自己攤牌,簡直就是自不量力。
魏堯心中已經生出極度的殺心,他不想將這個極其危險的秦陽留下來,那可能還會出現什麼不可預料的變故。
隻有將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子徹底擊殺,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可以說秦陽今天的表現,已經讓魏堯生出了極大的危機感。
這就是一個不可控製的變數,隻有死人才最安全。
嚓!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就在魏堯舉起右手手臂,朝著秦出發出強力一擊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右邊肩膀微微一痛。
魏堯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這也讓他第一時間收斂了自己的動作,然後身形一側,努力想讓自己避過後方的攻擊。
但緊接著魏堯就感覺到自己右後肩的那點痛楚變成了劇痛,然後他的眼角餘光,就看到自己的右側肩膀之上,飆射出一抹殷紅的血花。
很明顯這一刻魏堯的右邊肩膀,是被一件鋒利的武器給洞穿了,直接從他的右後肩穿到前肩,仿佛沒有絲毫的阻滯。
“是那柄手術刀?這怎麼可能?”
直到片刻之後,當魏堯後退一步,按住自己肩膀上的傷口時,他才終於看清楚那刺穿了自己肩膀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那正是先前秦陽仿佛狗急跳牆一般朝著他扔出來,又被他巧妙避過的那柄手術刀。
可魏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剛才明明已經側身避過了那柄手術刀,怎麼手術刀還能無聲無息地刺穿自己的右肩呢?
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隔空操控著飛舞的手術刀。
而且還隔絕了手術刀的破風之聲和氣息,這才能傷到魏堯。
剛才魏堯可是親眼看到手術刀的飛行速度,按那樣的速度,一旦被他避過,就會遠遠飛出,最終跌落在遠處。
偏偏手術刀在頃刻之間就轉了個彎,這無疑是打了魏堯一個措手不及,也是他右肩受到重創的主要原因。
“嗯?”
當魏堯心中這些念頭轉過,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之時,他忽然又發現了一件極為神奇,又不太能理解的事。
隻見那柄刺穿了魏堯,刀刃之上還帶著一抹血跡的手術刀,竟然就這麼淩空懸浮在了空中。
這個時候的手術刀既沒有其他的動作,也沒有跌落在地,就這麼毫無依憑地懸浮在那裡,極為的玄奇。
“怎麼?還不明白嗎?”
就在這個時候,秦陽似笑非笑的聲音突然響起,聽得他嘲諷道:“虧你還是非人齋的人護法呢,難道連精神念師都沒有聽說過嗎?”
“什麼?精神念師?!”
驟然聽到這個詞彙,饒是以魏堯的城府,身形也不由狠狠一震,心頭也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
作為非人齋的人護法,這麼多年跟變異者打交道的魏堯,他又怎麼可能真的不知道精神念師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呢?
隻不過大夏明麵上的精神念師,都不超過雙手之數,以魏堯的層次,他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名真正的精神念師。
所以說在非人齋這些變異者心中,精神念師一直都隻是傳說而已。
他們倒是不止一次聽說過精神念師的厲害,卻從來沒有親眼見過,直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