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那什麼賭王三少,看你的樣子,是不準備給我道歉,還有賠我精神損失費了?”
秦陽依舊在那裡大呼小叫,聽得他這樣的口氣,薑笠心中的忿怒和忌妒,終於再也壓製不住了。
啪嗒!
薑笠直接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卡扣,然後霍然站起身來,就這麼朝著秦陽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值得一提的是,在薑笠起身之後,原本坐在他身後的一人也是隨之站了起來快步跟上,應該是屬於他的私人保鏢一類。
“咦?”
而當秦陽看到後頭站起來的那人時,卻是眉毛一揚,然後朝著旁邊的趙棠對視了一眼。
“怪不得這麼囂張,原來是有個變異者保鏢!”
秦陽低低出聲,而旁邊的趙棠雖然傷勢沒有痊愈,精神念力同樣極其強大,早就感應到那人不同尋常的氣息了。
“看來這什麼三少來頭確實不小,打了他不會惹什麼麻煩吧?”
趙棠從另外一個角度分析問題,但下一刻她就覺得自己問得有些多餘了。
大夏鎮夜司的人,原則上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可如果都有人踩到自己頭上來了還不反抗的話,那就有些滅絕人性了。
更何況那薑三少固然是個普通人,可他卻有個築境初期的保鏢,這可就是大夏鎮夜司正常的管轄範圍了。
可惜薑笠並不清楚自己這一次招惹了什麼人,因為心中的忌妒,他一定要給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薑……薑笠,你彆亂來!”
見得薑笠竟然離開座位朝這邊走來,孫淑怡作為本次航班的空姐,自然是不可能坐視不理。
隻是她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反而是讓薑笠心中的怒火燒得更加旺盛了幾分。
“好哇,有了小白臉,連大哥都不叫了!”
這薑笠的腦子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聽得他這句話,所有人都知道整件事情的起因,其實是在這個空姐的身上。
那個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小子,不過是受了牽連。
但現在薑三少都已經走到麵前,再後悔恐怕也來不及了吧?
“哼,等我將這張小白臉打爛,看你還會不會對他如此殷勤?”
薑笠再次冷哼一聲,他就是想要在孫淑怡麵前彰顯一下自己的威勢。
他這樣做的目的,可不僅僅是看秦陽不慣,而是他真的沒有太多耐心了。
這大半年時間的追求,他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儘。
偏偏這孫淑怡依舊不識抬舉,那就讓你見識見識薑家三少恐怖的能量吧。
既然軟的不成,那就來硬的。
耐心已經磨滅的薑笠,相信在這一次當麵立威之後,孫淑怡無論如何也不敢再拒絕自己了吧?
甚至薑笠現在都有些後悔,早知道是現在的結果,當初第一次遇到孫淑怡的時候,就應該用強的。
這些年來,薑笠明裡暗裡坑蒙拐騙的女人不計其數,他卻依舊活得很滋潤。
不得不說有錢有勢,有時候真的要可以為所欲為。
可老話說得好,久走夜路必撞鬼,今天的薑笠,以為憑自己的背景,依舊可以耀武揚威,卻不知道踢到了一塊超級鐵板之上。
而薑笠心中的自信,除了賭王家族的權勢之外,還來自於身後這一個視普通人為螻蟻的保鏢。
他覺得就算這小白臉有點本事,自己收拾不了,這不還有一個變異者保鏢嗎?
壞事做慣了的薑笠,既然已經在孫淑怡麵前誇下海口,自然不會拖泥帶水,見得他一巴掌已經是朝著秦陽的臉上扇去。
大夏是法治社會,一般來說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打人的情況,肯定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可薑笠仿佛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似的,這就是強大的家族背景,還有葡州的特殊情況導致的結果。
以前的薑笠也不是沒有打過人,但就算是將對方的手腳打斷,最後他也能安然無恙,這就是權和錢的力量。
薑笠心中想著,自己這一巴掌扇在那小白臉的臉上,恐怕這孫淑怡人都要嚇傻了吧,以後還敢跟自己虛與委蛇?
啪!
在眾人目光注視之下,一道清脆的巴掌聲隨之傳來,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是薑笠的那一巴掌,扇在了那個年輕人的臉上。
“嗯?”
可就在下一刻,他們的臉色就有些變了,變得極度不可思議,甚至有人還抬起手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因為他們赫然是看到,那個臉上吃了一巴掌的人,竟然不是那個不知名姓的小白臉,而是賭王家的三少爺薑笠。
顯然是在薑笠抬起手來剛剛有所動作的時候,對方的速度比他更快,搶先一步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薑……薑三少被打了?!”
所有人心中都是升騰起這樣一個瘋狂的念頭,這對常年待在葡州的他們來說,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薑笠是誰,那可是賭王最疼愛的小兒子,如今更是獨自掌控一座賭場,風頭一時無兩。
至少在葡州的地界上,還沒有人敢輕易招惹薑笠。
很多人都想巴結這位薑家的後起之秀,甚至有人覺得賭王的家業,以後會落在這位薑三少手中。
這彆人被薑三少打了也就打了,最多賠點錢了事,有時候甚至都沒有人敢去薑家要賠償。
沒想到在這麼一架普通的飛機上,那個全身上下加起來不到五百塊的年輕人,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直接就扇了薑三少一耳光。
如果說諸多乘客都被眼前一幕驚呆了的話,那包括孫淑怡在內的商務艙空乘人員,則是早就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
無論是那邊的乘務長許寧,還是空乘李勇,他們可都是見識過秦先生當時是如何收拾那些劫機匪徒的。
他們固然是知道薑笠背景深厚,在葡州無人敢惹,可對於那位秦先生來說,恐怕比起當初的劫匪要大大不如吧?
這或許也是他們看到薑笠起身想要動手,卻沒有過去勸導的原因。
反正秦先生又不會吃虧,那自然也就不會發生什麼大事。
如今飛機在高空平穩飛行,他們也樂得看這一場好戲。
薑笠對孫淑怡的糾纏,許寧一直看在眼裡。
她對這些紈絝富二代無感,一直都在勸孫淑怡不要被對方的金錢攻勢所迷惑。
今天的薑笠,算是鐵到了鐵板之上,讓這個不可一世的二代吃個大虧,或許對她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吧。
“這一巴掌,就當是你給我的道歉了!”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下,秦陽輕聲發出,然後不待薑笠有什麼反應,赫然是反手一掌,又扇在了對方另外一邊的臉上。
啪!
又一道清脆的聲音傳將出來,這一下眾人更是風中淩亂了。
心想那家夥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難道真的不怕死嗎?
“這一巴掌,算是你對我的補償!”
緊接著從秦陽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一些回過神來的乘客,都是記起了他剛才說過的一些話。
那個時候秦陽對“小白臉”的稱呼憤憤不平,大呼小叫讓薑笠給他道歉,還說要賠償精神損失費,所有人都當成一個笑話在看。
沒想到這家夥依舊記著這兩件事。
他固然是沒有再抓著讓薑笠道歉,也沒有再讓對方賠償,可是這兩巴掌,卻是比道歉和賠償更加震撼人心啊。
商務艙內,一時之間顯得有些安靜。
仿佛跟薑笠一樣,所有人都被秦陽這突如其來的兩巴掌給扇暈了。
這剛剛明明是薑三少先動手,可為什麼被扇了兩巴掌的,竟然是他這個先動手的人呢?
那個不知道叫什麼的年輕人,也太果斷狠辣了吧?
可你知不知道,打了賭王家的三少,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這個時候不少人都已經回過神來,雖然他們都看到是薑笠吃了大虧,可他們卻是對那個動手的年輕人,投去了一抹憐憫。
現在你確實是爽了,可賭王家的三少爺,是能讓人說打就打的嗎?
要知道賭王薑家不僅是有錢有勢,身在葡州這樣的地方,如果沒有黑白兩道的背景,又怎麼可能長盛不衰呢?
無論這件事是不是薑三少的錯,吃了這麼大一個虧的他都不可能善罷甘休。
而薑家為了維護自己的威嚴,自然也是要力挺薑三少的。
要不然誰都能隨便打薑家的人,那還有人把薑家放在眼裡嗎?
“這家夥,攤上大事了!”
一道小小的聲音傳將出來,讓得不少人都是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也終於讓薑笠從失神之中回過神來。
薑笠滿臉不可思議的抬起手來,撫了撫自己兩邊火辣辣的臉龐,他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兩張臉都腫脹了起來。
可想而知此刻薑笠的一張帥臉有多難看,這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薑笠從來就沒有丟過這麼大的人。
這赫然是被薑笠視為了生平奇恥大辱,因此下一刻他憤怒的目光,第一時間就轉到了側後方的某人身上。
“王八蛋,你就這樣看著嗎?”
薑笠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其聲音之大,不僅是商務艙中所有人都得清清楚楚,恐怕連經濟艙那些乘客都能聽到。
看來薑笠雖然憤怒,卻也知道自己這點身手,恐怕不是那個小白臉的對手,所以他隻能求助於身後的保鏢了。
甚至薑笠都有些後悔,若是早知道對方如此果斷狠辣,自己就不該親自動手的,直接讓保鏢將那小白臉收拾不就行了?
隻可惜他一來不知道對手竟然如此能打,再則也想要在孫淑怡的麵前表現一番,沒想到最終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不必手下留情,打殘了我負責!”
緊接著從薑笠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不少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種話也是可以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來的嗎?
這薑家果然是背景通天,看來薑笠以前也沒少做這樣的事,以他們薑家的背景,肯定是有力量擺平這種事的。
“三少放心,我會讓他付出十倍的代價!”
保鏢阿富的臉色也有些陰沉,眼眸之中閃爍著一抹殺意,顯然對那個膽敢打薑三少的家夥,也是恨之入骨。
由於葡州的特殊曆史原因,變異者比大夏內陸要多上許多,就連大夏鎮夜司也不能全部監管到。
賭王薑家稱霸葡州多年,跟歐羅巴眾神會也是有一定關聯的。
沒有幾個變異者坐鎮,如何能讓葡州賭場長盛不衰?
賭王薑鴻對自己的兒女極其重視,每一個人身邊都安排了變異者保護。
尤其是小兒子薑笠身邊的這個阿富,赫然是一尊築境初期的變異強者。
既然是薑笠的貼身保鏢,這一次竟然讓三少被如此羞辱,臉都被打破相了,嚴格說起來,當然是阿富這個保鏢失職。
阿富自然感應不到那邊的一男一女,是比他還要猛得多的變異者,他隻覺得那應該就是個有點本事的普通人罷了。
薑笠這幾年已經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看起來張牙舞爪,其實沒幾兩力氣,被對方出其不意扇兩耳光,也是很正常的事。
可他阿富乃是築境初期的變異者,彆說是普通人了,就算是軍方最頂尖的兵王,也根本不是他一合之敵。
這小子膽敢對三少動手,那就是在找死。
作為葡州出身的變異者,這個時候自然不會有任何的顧忌。
“我勸你慎重!”
然而就在阿富踏前兩步,要先將麵前這個年輕人的一張臉打爛,先消了三少心中的惡氣時,他卻聽到對方輕聲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這讓阿富一臉冷笑,根本沒有絲毫的在意。
現在他心中滿是替薑笠報仇,要不然自己回去之後,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因為他清楚地知道,哪怕自己是築境初期的變異者,但在薑家還有比他厲害得多的強大保鏢,他根本就不是那些人的對手。
尤其是賭王薑鴻的那個老保鏢,據說前些時間已經突破到了裂境,讓阿富想想都覺得可怕。
“嘖嘖,你們葡州的變異者,都是如此無法無天的嗎?”
阿富完全沒有理會秦陽剛才那一句話,可當他已經舉起手掌,眼看就要扇下來的時候,就聽到從那個年輕人口中,再次發出一道感慨之聲。
這一下阿富卻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因為在他看來,普通人未必知道變異者的存在。
而這個年輕人竟然一口道出變異者三個字,而且還沒有太多的忌憚之色,這就有些不同尋常了。
知道變異者,自然就清楚變異者的厲害,可為什麼這小子依舊如此雲淡風輕呢?
“阿富,你還在等什麼?”
這邊的薑笠卻是等不及了,他滿臉的怨毒之色,若是不將那個打了自己兩巴掌的家夥弄殘,他無論如何咽不下這口氣。
薑笠的催促之聲,無疑是打消了阿富剛才心中的疑慮,他終究是薑家的保鏢,根本不敢違背薑家三少的命令。
又或許在他看來,眼前這家夥不知從哪裡聽來了變異者的說法,在這裡虛張聲勢呢,自己可不能被對方給嚇到了。
“唉,這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見得阿富的一巴掌依舊朝著自己臉上扇來,秦陽忍不住歎了口氣,然後便是緩緩抬起了自己的手臂。
“嗯?”
再下一刻,當阿富覺得自己馬上就能將這張臉扇爛的時候,他忽然發現自己的手臂,再也不能寸進分毫了。
隻見那個年輕人的右手三根手指,此刻正捏著他的右手手腕,卻如同鐵箍一般,讓得動彈不得。
轟!
阿富的反應也不算慢,頃刻之間就爆發出自己強大的築境初期氣息,讓離得近一些的乘客們,都感覺到呼吸不暢。
阿富有著自信,自己這突然爆發的力量,一定可以將自己的手腕從對方的手指之中掙脫出來。
可下一刻阿富就知道自己太想當然了。
就算是他爆發了全身的力量,也就是築境初期的力量,對方三根手指,也依舊猶如銅澆鐵鑄一樣紋絲不動。
“不好,這次恐怕看走眼了!”
阿富反應很快,第一時間就生出一個念頭,這讓他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要知道他可是築境變異者,而能用三根手指就讓他手臂動彈不得的人,又怎麼可能是什麼普通人?
而且阿富清楚地知道,就算是跟自己同境同段的築境初期變異者,也不可能做到這一步。
這很明顯是個比自己更加強悍的變異者,這一次三少可真是招惹到一塊超級鐵板了。
“你剛才說要弄殘我?”
就在阿富心頭掀起驚濤駭浪的時候,從對方口中再次發出這樣一道輕聲,讓得聽出其中意味的他,不由駭得魂飛魄散。
哢嚓!
秦陽可沒有那麼多的想法,見得他右手三指輕輕用力,然後所有人都聽到一道讓人牙酸的骨裂之聲。
再下一刻,他們都是清楚地看到,阿富的右手手腕,已經呈一個極其詭異的弧度,朝著後方彎曲了下去,很明顯骨頭已經斷掉了。
“這……”
看到這一幕,商務艙中再次變得一片安靜,仿佛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清晰可聞。
如果說諸多不明真相的乘客,還隻是驚歎於秦陽的心狠手辣的話,那另外一些人的想法可就複雜得多了。
其中乘務組如許寧李勇等人,似乎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
他們的臉上,也在此刻浮現出一抹幸災樂禍。
他們對薑笠這個紈絝子弟是沒有任何好感的,今天這家夥如此囂張跋扈,終於踢到了一塊鐵板上,自然是他們喜聞樂見之事。
可相對於乘務組幾人,作為當事人一方的薑笠,這個時候仿佛被雷劈了一般,但那身形卻是有些輕微的顫抖。
此刻的阿富倒也硬氣,哪怕是腕骨被秦陽折斷,他也沒有發出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