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楊宏斌是個段位不算高的偽君子,馬向芳就是個妥妥的真小人。
“真小人”發現自己差點被“偽君子”陰了,腦子裡唯一的想法,就是怎麼報複回去。
曲卓不想摻和,但馬向芳硬拉著他。為了讓曲卓願意打配合,把楊宏斌讓李愛國傳瞎話,攛弄何衛東的事兒給說了。
當然了,這裡麵沒有他馬向芳什麼事。
放在以前,這種有風險的事曲卓肯定離得遠遠地。但隨著那四個貨倒台,他膽子大了不少。
再說他也沒想到,何衛東攢攏薑玉蘭給自己挖坑的事,後麵還有楊宏斌的首尾。
不能憑白讓人給算計了,就小小的幫馬向芳出了點主意。
比如,之前剛在曲家用過一次的道具人劉忠,還有那輛原本用完就該“賣”掉,卻沒賣的自行車。
什麼拉底還是什麼拉圖的不是說過嘛:一人技窮二人計長。
倆人大冷天凍了一個來點兒編排出的“劇情”,愣是把楊宏斌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馬向芳也是夠拚的,不知道真去鴿子市逛遊了一晚上,還是辦完事找地方貓了起來,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天蒙蒙亮才回來。
楊宏斌一宿沒睡,聽到動靜趴窗戶一瞅,趕緊開門把滿身寒氣的馬向芳迎進屋……
“兄弟,咋樣?”
馬向芳凍得上下牙直打架,鞋都沒脫一頭鑽進了楊宏斌的被窩。蜷縮成一團哆嗦了老半天,才將將緩過來一些。
“咋樣?咋樣呀?!”
“找…找到……給我口水。”
楊宏斌被晃的夠嗆,還沒法發火,趕緊從暖瓶裡倒了一杯溫水遞過去。
馬向芳坐起來咕咚咕咚的把水喝了,又披著被子緩了一會,才說:“找到劉忠了。”
“咋樣?問出來沒?”楊宏斌急的不要不要的。
“他要一千塊錢才肯說!”
“啊?”楊宏斌直接惱了,破口大罵:“瑪德,他找死。老子現在就帶人抓他去!”
怒氣衝天的走到門口,楊宏斌又轉了回來。坐炕沿上問:“你給我講講經過。”
“我昨晚走了好幾個地方,好容易才碰到大頭寶……”
“啥大頭寶?”
“就曲紅旗說的那個…腦袋挺大,耳朵後麵有道疤的小子。”
“哦哦,你繼續說。”
“我求他帶我去見劉忠,結果那小子以為我要撬行,差點揍我。我把你那二十塊錢給他,好容易才說動他。”
“劉忠現在擱哪呢?”
“不知道。我在鴿子市等著,大頭寶把他喊來的。”
“然後呢?然後咋說的?”
“然後我就問唄,問劉忠知道何衛東啥事,那小子死活不說。”
“你沒告訴他。他要不交代,咱就領人抓他去。”
“嗬~你腦袋裡有泡吧?”馬向芳冷笑:“那幫人是乾啥的?亡命之徒!你想我死直說。”
“……”楊宏斌尬住。
“對,劉忠稍微露了點東西。”馬向芳一句話讓楊宏斌來了精神。
“他露啥了?”
“他說……”馬向芳聲音壓的極小:“何衛東不是吉省的,他是京城人!”
“這,這特麼算個……”楊宏斌正要開罵,猛地意識到了什麼,眼睛灼灼的盯著馬向芳等待下文。
“就露了這一點。他說想要知道咋回事,拿一千塊錢換。”
楊宏斌一陣失望,坐那琢磨了一會,小聲叨咕:“何衛東不是吉省人……對!我以前還犯過合計呢,他那口音不咋對。可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