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下午時從廊坊回到市內,曲卓先把曲秀梅送回家,又去還了車,等回到家都四點多了。
見大門上沒掛鎖,抬手按了下門鈴。幾乎沒怎麼等,院裡逗狗玩的喬明明就打開了門拴。
曲卓見小丫頭臉上全是汗印子,嫌棄的說:“怎麼造成這樣?趕緊的,進屋洗洗。”
“嗚~~~~”喬明明委屈巴巴癟嘴。
“怎麼啦?”曲卓納悶。
“我姐說我腳臭,不讓我進屋。”喬明明哭唧唧的告狀。
“她也太霸道啦!腳臭就洗唄,怎麼還不讓咱進屋呢?”曲卓表示很憤怒,拉著小丫頭往屋裡走。
結果剛邁步,屋裡聽到動靜的喬小雨趕緊冒頭:“彆進來!在院裡待一會兒。等我收拾完咱就走。馬上~”
“收拾什麼呢?”曲卓站門外探頭往屋裡瞅,見小雨妹妹腳步急匆匆的進了洗手間……
學校開運動會。
穿著膠皮底兒的布鞋,在太陽底下又是跑又是跳的撒歡兒,腳不臭就怪了。
其實昨天回家,跑了個四百米的喬明明小同學,腳就已經很臭了。
可家裡就一雙適合跑步的膠底鞋,許桂芸想著她今天還要參加班級接力跑,就沒處理已經賊味兒了的鞋。
擱外麵晾了一晚上,今天又讓小閨女穿上了。
明天是五一假期,早晨姐倆出門的時候,許桂芸讓大閨女喊曲卓晚上到家裡吃飯。
運動會散場後,喬小雨帶著妹妹到小院等人回來。
結果,姐倆進屋後沒十秒鐘,喬明明就被她狠心的老姐給趕院裡了。
把孩子趕出去了還不算,喬小雨又投濕了抹布,把廳裡小丫頭踩過的地方都擦一遍。
擦完地,發現洗手間裡鏡子、手盆、地上,全是某人洗漱後留下的水漬子,便擼起袖子開始收拾……
某人有點不信邪,尋思著一個小姑娘,腳再臭能臭到哪去。見媳婦進了洗手間,示意小丫頭進屋。
等喬明明小同學扭扭捏捏的脫了鞋……不是臭那麼簡單,辣眼睛!
“我還是不進屋了。”喬明明發現某人表情發僵,癟著嘴要穿鞋。
“沒事兒!”某人硬著頭皮,拉著小丫頭進屋。
“呀~”聽到動靜的喬小雨一探頭,瞬間發出驚呼:“怎麼進來啦?我剛擦的地!”
“嗚嗚……”喬明明小朋友的眼圈紅了,淚光迅速凝聚,化成豆大的淚珠子往下流。
“臭就臭唄,能咋的。”曲卓埋怨了媳婦一句,抱起小丫頭奔洗手間,小聲哄著:“沒事兒呀,咱洗洗,洗洗就不臭了。”
“彆折騰啦。洗完了再穿鞋不還是一樣。等回家一起洗吧。”喬小雨不由分說的把一大一小倆人給推了出去。回洗手間拿抹布,又把廳裡倆人踩過的地方擦了一遍。
“你姐好像有潔癖。是病,得治!”門外,某人小聲嘀咕。
“嗯!”小丫頭抽了抽鼻涕用力點頭。聽到隔壁院有說話聲,好像是嚴衛華在鍛煉走路,扯著嗓子喊:“嚴叔叔~”
“哎~”牆頭另一邊響起嚴衛華的應喝聲。
他最近能下地了,聽聲音就知道,心情比前段時間好了不少。
曲卓把小丫頭送上牆頭。胳膊扒著牆垛,腳蹬磚頭凸起的小沿兒,探腦袋往隔壁院看。
果然是嚴衛華在練習走路,徐芳扶著他一條胳膊,梁靜稍微離了點距離虛扶著,鵬鵬站在一旁給老爸加油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