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上的東西就那麼回事,幾十年後都好吃不到哪去,更彆提七十年代了。清蒸魚上桌,魚肉還是半透明的,都不離骨,簡直一言難儘……
吃完飯回來,陳總工爬到上鋪,沒一會兒的功夫就響起了雷鳴般時而高亢,時而低沉,時而斷斷續續的鼾聲。
打呼嚕就算了,不知道多久沒好好洗過的兩隻腳……熏得於念秋都有點乾嘔了。
曲卓也有點頂不住,搓著鼻子琢磨了一下,手伸進提包裡假裝摸索……拿出了兩個挺厚實的塑料袋。
屏住呼吸起身,放輕動作…慢慢的…一點一點的,用塑料袋套住一隻腳,小心的係上袋口。
然後,再用另一個袋子,慢慢套住另一隻腳……
於念秋和齊梅娘倆眼巴巴的看著某人做賊似的小動作,同時在心裡暗暗給他打氣。
眼看“臭源”被封印了,居然生出了劫後餘生的感覺。
可是,臭味能大體上封住,呼嚕聲卻沒什麼好辦法,總不能把嘴也封上吧。
憋死了個屁的!
乘務員從外麵路過,聽到響到過分的呼嚕聲,探頭往包廂裡看了一眼。瞅見陳總工腳上的塑料袋,沒憋住笑了好一陣。
隨後小聲對曲卓說:“三號包還有一個空鋪,明早才上客。你過去對付一宿吧。”
“呃~”曲卓稍一遲疑,示意於念秋和齊梅:“讓她們過去擠擠吧。”
雖然倆人擠一張窄窄的臥鋪,肯定會很不舒服。但總比被打雷似的呼嚕聲折磨一晚上要強的多。
於念秋和齊梅跟著乘務員去了三號包,曲卓也鬆快了許多。
至於呼嚕聲,問題不大。
隨手“搞”了兩個耳塞塞上,蒙頭悶覺……
轉過天七點多,火車快要抵達汝寧時,於念秋和齊梅輕手輕腳的回到包房。找出洗漱用品,又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等倆人洗漱完又去吃了個早飯,再次回來時曲卓和陳總工已經起來了。
剛去洗過腳的陳總工很不好意思,衝娘倆好一通道歉。
他沒想到,自己踏踏實實的補了一覺,把人家母女倆給吵的都躲到彆的去了包廂。
而且,還浪費了人家兩個質量挺好的塑料袋。
沒錯,陳總工以為腳上的塑料袋,是於念秋和齊梅娘倆受不了味道,給他套上的。
為什麼會那樣以為?
還能為什麼,聽某人說的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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