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三天,曲卓又要開始忙了。
早起弄飯的時候,覺得屋裡挺冷。往外一瞅,好家夥~滿眼都是老厚的一層白霜。
等小丫頭背著書包出門時,一陣寒氣湧進來,凍得曲卓打了一串激靈。
披上衣服,一溜小跑的出去把車熱上。又“弄”了個大漏鬥,把西耳房外麵架著的臨時油罐灌滿。
回家後琢磨著,這天氣,媳婦每天早晨騎著小電驢跑那麼遠送小姨子,晚上還得接,瞬間心疼了。
坐那琢磨了一會兒,打開暖氣管路的閥門。把憋了大半年的陳水放掉,重新加水時給鍋爐的油桶也續滿了。
水路油路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漏的地方,點著鍋爐開到最小火力,又在茶幾上留了張字條才出門……
到單位後給丈母娘打電話,說未來一個禮拜都得在單位加班。家裡的硬裝已經收尾了,得有個主事兒的盯著,能不能麻煩媳婦在那邊住幾天。
房子是大事兒,許桂芸想都沒想的就答應了。心裡還合計呢:“正好,小閨女手上的口子怕冷怕碰。在那邊住幾天上下學不折騰,能養一養。”
放下電話進到閨女的房間,一巴掌把難得睡個懶覺的喬小雨拍醒:“小曲單位又有任務要忙,估計得連著加一個禮拜班。你帶著明明去帽兒胡同那邊住。”
“哦~”喬小雨萬般不舍的離開溫暖的被窩。
“工人有什麼拿不準的,你做主告訴一下怎麼弄。”許桂芸說著話往外走。
“啊?我,我不懂呀。”喬小雨一陣畏難。
“有什麼不懂的,以後那就是你家,你想怎麼樣就跟工人說。”
“……”喬小雨鬨了個大紅臉。
許桂芸白了閨女一眼,回屋從櫃子最下麵,翻出藏錢的小布包,拿了整整一摞出來。
把剩下的收好,回到喬小雨屋,把錢放到寫字台上:“那院子從頭到尾都是小曲花銷的。他有歸他有,咱家怎麼著也得表示表示。這些錢你拿著,把工人的工費結了。
這幾天彆隻顧著背書,攏一攏家裡都缺什麼。等周天了,讓芳華陪你去商場轉轉,都置辦上。聽著沒!”
喬小雨臉更紅了,低下頭蚊子似的說:“什麼都不用,全都置備好了。”
“都置備好了?什麼時候的事?”
“他小姑從港島寄過來的。太多了,家裡沒地方放。都存在五號院的空房間裡。”
“從南到北的,連窗簾被套都給預備了?”
“好多布料紗料呢。”
“看看人家那親戚。嘖,得費多大事呀。”許桂芸忍不住感慨,交代傻乎乎的閨女:“你這兩天把窗戶和床的尺寸都量準成了,我找人做。那邊街坊的手藝不行。”
“不用~”喬小雨一聽到床啊被子的,就臊的不行。吭吭唧唧的說:“王先生,幫忙找好了。說是早先大鋪子的裁縫師傅。”
“你不說布料都在空屋裡堆著呢嗎?”
“提前做好了沒地方放。等,等房子呢。硬裝完事……就,就開始做了。”
“哎呦我的天呀。你還老師呢,說個話費那個勁呀,真不知道小曲看上你哪了。”許桂芸氣得不行,臨了又補了一句:“你爸呀,一輩子就靠譜了這一回!”
尋思尋思,又補了一句:“彆等大學畢業了,能不能考上還不一定呢。我看呀……等晚上我跟你爸商量商量……”
九點多,楊穎開著那輛修好了變速箱的212到了惠新裡。聽說後麵一個禮拜要在曲卓家複習,心裡有那麼一小丟丟的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