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今天發了很大的脾氣,都要掰人家門牙了。”曹老進到正房,換鞋時語氣和藹,還帶著點好笑的問。
語氣聽著輕鬆,但隻是談話的技巧罷了。曹老特意折騰這一趟,就是奔著滅火來的。
下午時王誌剛雖然被氣得好懸腦溢血,但也清楚的察覺到,小兔崽子不是在“演繹”劇本,是真的急眼了。
眼下曲卓在安全部門眼中,妥妥的是個情緒化特彆嚴重的,很難擺弄的驢脾氣刺兒頭。
一個不高興,是真敢不管不顧。
關鍵是下一步他的作用太大了,絕對不能帶著情緒繼續下去。
而且,真上來倔脾氣了,後麵的任務還能不能推進都難說。
所以,當務之急得趕緊安撫好了。
怎麼安撫?
去普陀山請……不,去外事辦向比較會跟那小子溝通的梅老二求助唄!
特奶奶的,這麼個關鍵的時候,梅老二出差了!
找徐組長……徐組長聽了事情原委,苦笑著表示,她的麵子可能不大夠用。
實在沒彆的招兒了,隻能再去求見曹老。
千萬彆以為曹老就是個掛著遺孀名頭,仗著遺澤蝸居在西花廳的老太太。
除了一串頭銜外,實職是“中”字頭管紀律的部門裡,排名第二的存在。
下午有會,一直開到了六點多才結束。
散會後吃工作餐時,安全部門的於領導瞅了個空求見,無奈的反應了下情況。
“你們也是,明知道小家夥脾氣倔,溝通時為什麼不把話說清楚?”
“……”於領導訕訕不語,見曹老眉頭微皺,趕忙解釋“不瞞您說,到現在為止,我們都還沒搞清楚那小子的反應為什麼會這麼激烈。
按說……明知道是演戲,不應該呀。”
“是呀,明知道是演戲,不應該呀。不會是他演的太真吧?”於芳插了一嘴。
於領導搖頭,沉吟著說“王誌剛同誌的經驗是非常豐富的,他的判斷應該不會錯。”
“這就奇怪了。”曹老念叨了一句,問於芳“一會兒還有安排嗎?”
曹老每天的行程安排都在於芳腦子裝著呢,直接回話“四點半去探望江阿姨,但會開的太久。這個時間……”
“明天擠點時間。”曹老吩咐……
半個小時後,曹老沒乘她的專車,而是上了曹辦的一輛工作車奔帽兒胡同……
曲卓屬實沒想到,他憤憤之下的一句威脅之言,居然把曹老給驚動了,而且親自上門。
從見到老太太那一刻起,就在糾結該如何應對。
下午時他有點被氣蒙了,回到家後冷靜下來後,可能是帶著點小人之心的品出味道來。
眼下這場大戲,就是從借著程控交換機那事兒開始的。才過去幾天,又來了一次不告而決?
兩種可能,一種是依舊沒把他的“小脾氣”當回事兒。另一種,這是對他底線的一種試探。
曲卓的內心可能多少有點陰暗,他總覺得,跟某些人打交道,一定要清楚明白的擺出,並且守住底線。
不然,一次不經意,兩次不小心,三次就是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