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多,曲忠禹回來了。嘴裡帶著酒氣,眼白帶著明顯的紅血絲。應該是酒喝的有點多,但也有點像哭過。
到家後換了身衣服,一個眼神,止住了何家珍喋喋不休的關心和勸導。命令式的對曲靜說“喊小卓去書房……”
“您喝了多少呀?眼睛都紅了?”曲卓進屋後帶著埋怨的問。
“沒喝多少,和幾位老友緬懷了下過往,有些傷感罷了。”曲忠禹示意曲卓坐下,從兜裡掏出一小摞信封,
把最上麵的一個推到曲卓麵前“這個,明天給潭家送去。大大方方的上門。”
“哦。”曲卓拿起信封看了一眼,是之前他交給曲忠禹的那封,內陸某人托付給他的信。
從外表看,封口沒被動過。但某些人有沒有通過某些技術手段窺探過信的內容,就不得而知了。
曲忠禹又拿起一白底帶紅藍邊的信封,從裡麵抽出了一遝信紙。展開後端詳了一下,連著信封一起遞給曲卓。
曲卓接在手裡逐張翻看,每張信紙上的筆記都不同。
相同的是,都寫著精確到了村子或城市、縣城門牌號的地名,和父母、兄弟姊妹和妻子子女的姓名。
結尾處,還附著不同的要求。
有的拜托轉交信件,有的拜托幫助查找蹤跡,有的拜托聯絡並予以關照。
還有的,僅僅拜托看看親人過的好不好,如拮據,請在不打擾的情況下,予以周濟……
“呼~”曲卓從頭到尾把幾頁紙看過一遍,心裡酸澀的厲害。
留下字跡的這些人,年齡應該都不小了。暫且不論他們早年間做過什麼,起碼此時對親人的記掛、愧疚和對故土的思念是真摯的。
曲卓甚至生出了想法,趁著這些老家夥還在,眼下才是將彎省真正變為一省的最好的時機。
不像幾十年後,有故土情結的老一輩,全都入了黃土。社會主力和新生代年輕人,壓根就沒有了認同感。
那時候……即便拿回來了,也僅僅是拿回土地罷了。
至於人心,居心叵測的、正治投機的、懾於兵鋒的。
哦,還有一幫掌握了流量密碼,當做賺錢營生的,恐怕得占去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
算了,想也沒用。
這種事上麵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但知道又能怎麼樣呢?
想當年五十萬大軍枕戈待旦,隻差一鼓而下時,某個腦滿腸肥的癟犢子,苦茶子裡兜了二斤屎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瞎特麼咋呼了兩天,讓人追的褲子好懸沒跑丟了……
後麵的一場立國之戰,我們雖然打的揚眉吐氣,但也錯失了完成統一大業的時機。
結果,換來了什麼?
估計很多人不知道,那幫玩意80年代被毛子扶持成中等發達國家時,狂成了什麼德行。
也不知道他們擺出受害者嘴臉,把漫山遍野埋骨他鄉的英靈,宣揚成東西列強將他們的土地當做角逐戰場時的憤恨。
更不知道,他們認為我們害怕他們統一後變得強大,而未儘全力的時的怨念和咬牙切齒……
也就是後麵毛子散了,經互會沒了,以貨易貨的貿易也停了。他們沒了廉價的石油,工業化無以為繼。餓的吃不上飯時,又特麼舔著波一臉跟咱們再敘“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