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勷,福興義的成叔想擺酒向你賠罪。”
曲久勷辦公室內,向炎不論語調還是笑容,都格外的和氣親切。
“福興義?”曲久勷不解。
向炎忙解釋“你彆見怪。成叔江湖輩分比較老,求到我這裡,我實在不好推脫。”
“沒關係。”曲久勷聽出向炎誤會了他的意思,不過心裡牢記某人的話……要學會裝!
下意識的學著某人的神情和語氣“無所謂啦,我們的交情,不需要解釋。”
向炎臉上原本有些繃緊的笑,瞬間變大。放低語氣,似乎請示似的問“那你看,什麼時間……”
“我特喵的都不知道什麼事,跟那個成叔喝個毛線的酒。”曲久勷心裡吐槽,麵上依舊學著某人的模樣“沒必要,懶得搭理他。”
向炎不知道,這句“懶得搭理”上次出現時,針對的對象是他。笑著誇讚“阿勷大氣。”
“哈~”曲久勷灑脫的笑了笑,心裡覺得眼下自己氣質應該已經很到位了。隻不過……好像少了點襯托。
稍稍一合計,想到某人屋裡的茶具。
暗暗決定,抽時間也搞一套回來。跟人談事時手邊放一盞香茗……嗯,有點那味兒了。
不過,茶道那玩意好像講究挺多的……得抽時間學一些。
要不……讓阿香去學?
以後與人談事時,旁邊美人泡茶……嗯,這回味兒對了……
向炎看出曲久勷分神了,咽下到了嘴邊的奉承話,安靜的等待。
“當~當~”
兩聲很輕的敲門聲,打斷了曲久勷的思緒。
是司機阿賓,聽到老板的“進”字後開門,鞠躬的同時雙手呈上車鑰匙,口中彙報“老板,車牌已經上好了。”
“買新車了?”向炎應景的發問時,視線聚焦在車鑰匙的標誌上。
“嗨~不是新車,74年不75年海關罰沒的……”曲久勷嘴上隨意,心裡卻刺撓的厲害。
他知道曲卓搞了輛賓利回來,但到現在為止還沒看到呢。接過依舊嶄新的車鑰匙,稍稍把玩後起身“走,下去看看。”
等下樓時,曲久勷後悔了。後悔不應該對一輛二手車表現出迫不及待,這不讓人看輕嘛。
心裡默默回憶了下某人跟他說的,關於車的來頭。貌似隨意的找補“我那輛平治前兩天壞了,他們說最近有一批罰沒車到期解禁,讓我去挑幾輛。
已經開口了,我多少要給些麵子,就隨便挑了一輛回來。”
聽說是74、75年罰沒的車時,向炎還沒反應過來。隨著曲久勷後麵的找補,他才忽然想到了那批車可能的來頭。
來頭什麼的其實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剛到期解禁,“他們”就讓曲久勷去挑。
有這個權利的“他們”……可不多。
向炎盤算著可能的對象時,身後一陣腳步聲。曲久勷聽到聲音回頭,嘴裡吐出半個“衰”字,迅速改口“乖仔~這麼急,做什麼去?”
“出趟門,過幾天回來。”
“嗯~”曲久勷下意識應聲,醒過神趕緊拽住馬上擦身而過的曲卓“做什麼去呀,要幾天?”
“二伯談判的事,我回去幫他找些資料。”曲卓一句“瞎打聽什麼”差點脫口而出。考慮到向炎在一邊看著,給曲久勷留了點麵子。
“哦,哦~”曲久勷意識到這隻是托詞,明白曲卓有不方便說的事要辦。
“幫我跟小姑說一聲哈。”曲卓擺了擺手快步下樓……
“衰仔,沒禮貌。”
等曲卓的背影消失,曲久勷才剛反應過來似的,對向炎賠不是“見笑啦,在家時被老爺子寵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