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人請曲卓吃飯,但嚴家兩口子隻是代為發出邀請。正主是貳紅父女。
事實證明,雖然都叫“律師”,但段位是天差地彆的。
斯利達的特約律師,隻用了三天的時間,就采集了到了足夠紮實的證據。
不但用豐富的證人證詞,證明了到推拿店鬨事的那家人人品一直以來都存在問題。還邀請權威骨科專家,從醫學角度證明腳踝扭挫傷,與股骨頭壞死沒有任何關聯。
甚至,查到了那名中學生在腳踝扭傷後的一個月,因為腳滑從樓梯上滾落,造成肌肉和髖關節拉傷的就診記錄。
這些證據提交給法庭後,對方律師非常明智的撤訴了。
對方撤訴,事情並不算完。斯利達的特約律師又用了幾天時間,統計了貳家的財產、名譽及醫療損失,將損失清單和證據做紮實後,向法庭發起索賠訴訟……
原本烏雲滿天的日子,幾天的功夫就見亮了,貳家父女倆滿心感激,幾次三番托嚴家兩口子請曲卓。
曲卓沒打算去,也沒空。
不過,京城那邊發生的一點小事,讓貳紅她爹有了點用處……
何衛東和李煥娣離婚了。
離婚的原因很簡單,李煥娣懷不上孩子。
醫院的檢查結果是輸卵管有問題,不是完全懷不上,隻是概率特彆低罷了。
何衛東是家裡的獨苗,急著開枝散葉,不願意沒個盼頭的拚運氣,便提出了離婚。
李煥娣家自然是不願意的,但不能給人家傳宗接代,屬實理虧。
兩邊不算很和平的“談”了幾次,最後何衛東托人給李煥娣的大哥,在門頭溝礦上搞了個工作名額,才得償所願。
何衛東也不算太賠,李德林不是在京城買了三個院子嘛。把蒲安裡那邊最小的院中院給了何衛東。
至於李煥娣……嫁給何衛東後,戶口落進了京城。即便離婚了,也依舊是京城人,是賺是賠不好說。
當然了,那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何衛東重獲自由後,迫切的想發泄心中的歡喜。為了慶祝,喊楊宏斌喝了頓大酒。
人逢喜事千杯不醉那是屁話。
何衛東不但喝醉了,還是大醉。醉到嘴上沒了把門的,吐出了不少乾貨……
比如,他在吉省差點被小人坑死。得虧於高官親自進京申訴,用多年以來收集的一係列證據證明,何衛東的老子當年是被冤死的。
對於死人來說,冤死還是罪有應得已經不重要了。但對活著的人來說,是完全不同的。
如果是罪有應得,何玲和何衛東就是罪人的子女。於高官屬於窩藏容留。
如果是含冤而死,何玲和何衛東就是受害者。於高官不合規的收留,也變成了不顧自身安危的仁義之舉……
無視過程中的手段和人脈等因素,於高官的申訴成功了。不但讓何玲和何衛東的身份能夠見光,還幫倆人爭取到了一點小小的同情。
又用那點同情,給何衛東換了個人大的入學名額。
原本事情皆大歡喜,可偏偏有些不合時宜的人。想借著一點小辮子,為自己謀求利益。或者說,打擊,甚至搬開攔路石。
那些人不願於高官輕易脫身,揪著何衛東下鄉插隊期間的破事做文章。
於高官的消息渠道很靈,得到信兒後立馬運作。在不合時宜的人,安排筆杆子鼓搗文章的時候,何衛東跟李煥娣領證了……
作為何衛東口中的“小人”,楊宏斌全程波瀾不驚。
他舉報何衛東並不是因為仇怨,而是為了得到向上進步的階梯。
現在他爬上來了,何衛東結局如何對他來說並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