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不算是大姓,姓氏後麵能配上一個“老”字的就更少了。
陶老四的爹,就是廖老上任後調過去的,怎麼可能不知道金陵軍區的正治一號是誰。
聽某人說給廖老打電話,讓廖老跟他老子談談子女的教育問題,嚇得好懸沒抽過去。
腦子裡就一個想法“死定了,吾命休矣。”
當下管不了真假,也顧不上麵子,撲到曲卓身邊連祖宗和當牛做馬都喊出來了……
“彆曬臉。”曲卓甩開陶老四的拉扯,指著他鼻子警告“你應該慶幸我願意跟你講道理。再特麼廢話,把你狗爪子剁下來!”
“哥~大哥!”陶老四比薛凱強多了,沒一味的哀求,眼淚含眼圈兒的賭咒發誓“隻要您饒了兄弟這一次,兄弟對燈發誓,以後必將鞍前馬後……”
“快閉嘴吧。鞍前馬後?你也配!”趙小軍撇著嘴,大拇哥指向身側的曲卓“打聽打聽去…這位爺要辦你,你特麼躲海子裡都逃不掉!”
“邊去。”曲卓拍了趙小軍一巴掌,指著門口對陶老四說“滾蛋~”
“哥…爺!爺~可不敢呀。”陶老四心裡更毛了。
趙小軍不了解他,他知道趙小軍是誰家的。知道這小子說話可能有水分,但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再看曲某人那底氣十足的做派,心說“這孫賊不會真認識廖老吧?應該認識,張口就能說出來,還不提官職,怎麼聽都透著熟絡。嚓哩,要死人啦~”
陶老四心裡哀嚎的時候,梁書籍微微皺眉。他不認識趙小軍,但認識趙小軍身上那套嶄新的,並不合身的夏季機關乾部服。
乾部服看著都大差不多,但作為新僑飯店的書籍,姓梁的門清兒,看材質、看針腳、看細微的顏色差異,就知道穿衣人的檔次。
趙小軍身上的那套,用腳後跟想都知道,肯定不是他的。大概率是家中長輩的。
不,一定是。
一幫二和三們紮堆聚會,互相間知根知底。彆處弄身衣服撐場麵,反倒會讓人看不起。
有紮實背景的少爺秧子,可能混、淘,不學無術,但言語間透露出的東西卻值得品味。
再看大馬金刀坐著的那位,說話做派的領導範兒是裝不出來的。瞅著還那麼年輕……梁書籍心裡有點犯嘀咕……
肖安耳聽著陶老四不斷哀求,真想一巴掌拍死癟犢子玩意。
作為今天組局兒的人,鬨到眼下這地步是又跌麵又坐蠟。再驚動上一輩,甚至上兩輩的老人家……會落多大的埋怨他都不敢想。
有心勸某人給自己個麵子,可偷眼一看,那貨臉色鐵青,明顯在強壓著怒氣……再想想那貨在港島時的做派,自己在他眼裡就是個小蝦米,跟特娘的空氣差不多。
遲疑了一下,愣是沒敢開口。主要是怕求情不成再被打臉……
“趕緊滾,甭特娘的廢話!”趙小軍被陶老四磨叨煩了,薅住人就往外拖。
陶老四下意識想掙吧,但感覺趙小軍抓他胳膊的手用力緊了緊,似乎在發暗號。
迷糊的看向趙小軍,瞅見趙小軍隱晦的衝他擠了下眼。陶老四迷糊了……稀裡糊塗的被趙小軍拖到外麵。
倆人出了包房,趙小軍胳膊猛地發力把陶老四往旁邊扥,避開門內的視線,湊他耳朵邊語速極快的小聲說“今天我要不揍你,裡麵那位能搞死你。趕緊找人求情去。”
一句話說完,趙小軍用力推了陶老四一把,口中大罵“滾!麻溜給我滾,再磨叨老子還特麼揍你!”
在陶老四一臉懵博一中,趙小軍轉身回包房時嘴角一絲笑意快速閃過,心裡琢磨“飯局攪和了,在姓曲的那賺了筆人情。
打了陶老四一頓,缺心眼的轉過頭還得感謝老子……嘿~爺真特瞄是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