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到與某壞脾氣天才的溝通能力,梅宣寧絕對是第一人選。
但眼下人在外麵出差呢。
對了,梅老二離開了外事口,改任海子裡經濟辦公室的大佬秘書。
以後再見到他,要改名梅大秘了。
另一個比較合適的是高副院長,人在國科院滬市分院視察呢。
一番認真的考量後,齊司長被選中了。
他之前因為引進單片機專利的事,跟曲卓有過交流。過程還算融洽,算是有點交情。
英國佬替莫裡斯·威爾克斯先生轉達的邀請,還是外經貿聯絡局歐洲司經手的。
關鍵他是喬明信的頂頭上司,也算是有點讓某人客氣的“資本”。
“那小子手裡有人呀……”
電話掛斷後,於領導沉吟著念叨。
“有人?”齊司長不解。
“那些事,絕不是他一個人能駕馭的,也不是他一個人能完成的。”
“但是他……”齊司長下意識想問什麼,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好奇心越界了。
於領導也止住了話頭,伸手與齊司長握了一下,又說了些感謝的話,告辭離開。
送於領導離開後,齊司長無奈的歎了口氣。
這通電話打的,他還被臭小子安排了個任務。得當個事兒辦,不然……下次不好打交道了。
這也是很多人不得不“慣著”某人的原因。
甭管心裡怎麼想,都不能,甚至是不敢隨便撂臉子。
因為,誰也不敢保證,回頭是不是得用上那小子。
換個人還能命令,那個小兔崽子……你敢命令他,他就敢跟你拍桌子。
你敢指著他鼻子訓,他就敢抽你大嘴巴。
關鍵是太有用了,是太多人的寶貝疙瘩。你挨了大嘴巴,大概率也是白挨。
哄著唄,還能怎麼辦……
半個小時後,老於同誌回到辦公室,寫了一份基於種種零散信息和情報,做出的分析與推斷。
轉過天,將報告交給了上麵。
報告的內容很長,但核心推論並不複雜。
言簡意賅,彎省曲家派出了得力人手,協助了曲卓在小日子期間的行動。
所以,在曲卓的描述中,他的行動過程有些過於單薄和順利。
同時,也是他對自身安全表達出了強大自信的原因。
得出這一結論的推導過程中,涉及到很多“參數”。
根由是彎省曲家通過曲某人,向內陸釋放出了極大的善意。
“極大的善意”是中性的。
好的一麵……心向內陸是不可能的,沒有任何緣由基礎。唯一合理的解釋是,老派家族的投注行為。
“善意”越大,說明對方越不看好彎省的未來,同時更加看好內陸。
當然,動機什麼的無所謂,上麵隻看結果。
畢竟君子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嘛。隻要結果對是我們有利的,我們就是歡迎的。
不好的一麵……不能完全排除另有動機。
曲忠禹對內陸實在太大方了。幾乎已經超出了扶持自家後輩和向內陸釋放善意應有的層級。
直白點……曲忠禹給的太多了,內陸感覺有點燙手。以至於懷疑他另有動機,或者懷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如何確定?
自然是在安全範圍內,進行儘量深入和全麵的收集資料。隨後加以分析,來推斷曲忠禹的真實用意。
經過一段時間的收集和整理,一些有價值的東西被彙總起來。
比如,曲卓親生姑姑曲玥遠嫁澳洲後病故。
幾年後,曲玥的澳洲丈夫一大家人,在平安夜遭遇了入室搶劫。
歹徒手段極為凶殘,得手後捆住所有受害人的手腳縱火。包括家裡的兩隻狗在內,全部葬身火海。
如果這隻是一次偶然事件,那麼57年時曲久韜與一老牌軍頭家的子弟發生衝突,將對方一隻耳朵打成骨膜穿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