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冬天,漢納一番處心積慮和鍥而不舍的堅持後,終於在惠新西街南口成功搭上了小破車,跟“曲紅旗”打了個照麵。
漢納不知道,當時後座上坐著的漂亮姑娘,放在暗處的手裡握著一支上了膛的手槍。
而且,看著嫵媚柔弱的姑娘,從六歲起就跟著大院子女一起,每年至少參加兩次準軍事訓練。
但凡她在車裡敢有半點異動,心裡已經毛了的姑娘,就會尖叫著舉槍崩了她。
漢納也不知道,姑娘看起來十分緊張,並不是因為近距離接觸外國人。而是大院裡長年累月的安全教育,讓姑娘警惕性十足,已經識破了她的不懷好意。
漢納更不知道,她自以為表現的非常完美,並為通過一次“偶遇”,為下次見麵後的“熟絡”做好了鋪墊而竊喜時。
曲紅旗”和那位姑娘的舉報,已經內陸安全部門鎖定了她……
對一切都毫不知情的漢納,繼續通過齊江海側方麵了解“曲紅旗”的動向。
同時繼續通過套齊江海的話,窺探內陸半導體相關的情報……
要說齊江海確實是個寶藏男孩。
跟“曲紅旗”是同學,叔爺爺是北大教授,二大伯在四機部下屬半導體研究所擔任所長。
隨便聽到點什麼,或是看到點什麼,對漢納來說都是非常有價值的情報。
得到的情報多了,漢納的活動自然越發頻繁。她活動的越頻繁,安全部門順藤摸瓜掌握的東西就越多。
前前後後大概過了三個月,各種手段齊出的安全部門就基本摸清,這是一夥兒由駐京的各國外交人員,組成的鬆散的情報交易團夥。
這幫人利用職務之便,收集一切能收集到的,有價值的情報。
並通過定期組織打橋牌,舉辦舞會、餐會等活動,進行供與需的情報買賣……
情況摸清了,如何處理呢?
抓?
都有正式的外交人員身份,享有豁免權。
抓了最多驅逐出境。
但……是不是太浪費了?
所以,在抓和驅逐之前,要充分的榨乾價值,以彌補他們造成的損失……
首先,那幫人大多在接觸範圍內,發展了或多或少的可用之人,就是所謂的“線人”。
要把那些線人,一個不少的全都挖出來!
其次,借助那幫人傳遞出我們希望“外泄”的機密。
最後,那幫人收集情報的目的,是為了變現。
變現需要有買家。
我們要挖出那些買家,尤其是潛藏在境內的買家……
經過一段時間的監控和偵查,確定那幫人變現的渠道大致有三種。
一眾各國使館和機構。
比如西德使館的某人,接下英國佬的委托,幫助搜集內陸半導體相關的情報。
接受委托的人,將事情告訴漢納,漢納在參加團夥活動時發布需求。手裡有相關情報的人,就會找到漢納談價。
雙方談攏後,漢納帶回情報,獎金打入出售情報者在某國某銀行的指定戶頭。
第二種,某人得到了一些非常有價值的情報,會在活動時發布消息。其他人通過各自的渠道幫助尋找買家。
哪個促成了交易,可以按比例得到一定的“中介費”。
第三種,潛藏在境內的敵特情報組織,通過那幫人間中的關係人,在團夥內求購情報。
而我們要深挖的,主要是第三種。
說回漢納,這娘們因為掌握了齊江海這張“王牌”,最近屬實沒少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