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問的多了,張三墳有點不耐煩起來。
他說:“請你收屍的是趙非,有什麼事就去問他。小何啊,不是我說你,我可是每個月給你開著工資的,你得為我分憂解難,不是天天來給我添麻煩的。”
這家夥,竟然還說教起我來了。
我有點無奈,好吧。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消災的事咱談不上,但給他分憂解難也算正常。
眼看老板賤兮兮的準備回去睡覺,我又找顧主任借了掃把準備打掃打掃。
見到顧主任的時候,我還順口問了一下,剛才那事怎麼處理的。
顧主任說,彆提了。
就是小三和渣男想在一起,給原配下了安眠藥。
這原配呢有重度抑鬱症,每天晚上都睡不著,都得靠安眠藥來助眠。
可是兩人沒想到,原配經常性服用這類藥物,早已經有了抗藥性。
結果下的劑量不夠,人暈過去了,沒死。然後就被送到了殯儀館準備火化。
我嘖嘖一聲,說:“那小子看起來人模狗樣的,沒想到竟然還能乾出這事。”
“人呢?”
顧主任說:“警方帶走了,畢竟是一場殺人未遂案。”
說完之後,顧主任又看了看張三墳消失的背影,小聲的說:“小何,老板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
“小何,我跟你說,你跟了老板,以後可的多勸著他點,能動嘴,就儘量彆動手。”
“上個月因為打架的事,賠了人家七十多萬了。要是再打下去,殯儀館這點收入可不夠他折騰。”
我笑嗬嗬的說:“顧主任,你放心,老板有的是錢。你看他今天開的什麼,光是這輛車就得一百多萬了。”
顧主任沒好氣的說:“胡鬨!就算是有錢也不能為所欲為!”
“天天打架,萬一哪天被人給打了,苦的不還是自己?”
“行了,你把我的話帶過去就行。我得安排人們下班了。”
看看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六點。
殯儀館的工作人員都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
我跟顧主任告了個彆,腦子裡卻在思索著。
關於老板的事,顧主任好像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他不知道殯儀館夜班的收入有多高,恐怕也不知道老板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正在那想的時候,卻聽到外麵傳來趙非的聲音。
這家夥辦事速度倒是挺快,黑狗血,生鐵碎屑,紅豆,還有一大桶裝好的汽油。
我指揮他把東西都搬到牧馬人的後備箱裡,然後跟趙非要了地址。
忽然間看見小娥跟在趙非後麵,我就蹲在她麵前,說:“小娥,哥哥需要你幫個忙,好不好?”
趙非一臉警惕,說:“小兄弟,彆再讓孩子摻和這事了。”
我瞪了他一眼,說:“想什麼呢!”
“孩子不用去,但總得借點血才行。這玩意兒畢竟是孩子的父親。”
小娥膽小的很,躲在趙非後麵始終不敢露頭。
還是趙非好說歹說,才伸出手來讓我取了一滴血。
我從包裡取出一個紙人,把血塗抹在紙人眉心上,然後我對趙非說:“趙非,今兒看在小娥的麵子上,我不跟你計較。”
“但我把話說在前麵,以後再對我用這種手段,就彆怪我翻臉不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