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氣，說；“老趙，你對交易會比較熟。遇到這情況，還有其他辦法嗎？”
趙非回答的很快：“有！”
“以物易物！用東西換東西，是淩駕於金錢上的。隻要你能拿出跟鬼眼淚同級彆的東西就行！”
我又問：“不用取得原來貨物主人的同意？”
趙非說道：“方北商行做了這麼久的生意，舉辦的交易會也不知道有多少屆了。他們有一套屬於自己的評估方案。”
我頓時犯難了，鬼眼淚如此珍貴，我哪裡有什麼好東西拿來交易？
老板給我留下的手提包裡麵東西不少，但看起來都灰不拉幾的，也沒什麼賣相。
趙非低聲說：“其實要論好東西，南山殯儀館裡多的是。隨便拿出一件來就行。”
“就看你舍得不舍得。”
有什麼舍得不舍得的？老板都在跟川西小咒屍玩命，我還在這小氣吧啦的？
當下我拿出隨身攜帶的手提包，稍稍檢查了一下。
誅魔刺我不敢賣，這可是趁手的家夥。
不管是打架還是鬥僵屍都好用的很。
紫色朱砂雖然珍貴，但好像還不足以換取鬼眼淚。
兩根交錯的紅繩倒也不錯，這玩意兒叫捆屍索，我也不想出手。
說不得老板那邊就用得著呢？
翻來翻去，我拿出來了一個灰不溜秋的玻璃球。玻璃球看起來黯淡無光，裡麵隻有一小縷紅芒。
紅芒看起來有氣無力的，就像是玻璃球裡麵的顏色一樣。
古怪的是，這東西拿在手裡有一種很溫熱的感覺。
我心說，就這玩意兒吧。
能換就換，不能換再說！
我把圓球拿出來的時候，趙非的眼睛都直了。
他倒吸一口涼氣，說：“兄……兄弟……你要用這個換鬼眼淚？”
我說：“怎麼？不能換？”
趙非神色有點茫然，說：“當然能換，隻是……你舍得？”
我不耐煩了，眼看有人出到了七百萬的高價，再不出手，恐怕鬼眼淚就真的落在彆人手裡了。
當下我大聲說道：“我要用鬼眼淚同等價值的東西拿來交換！”
“按照交易會的規矩，以物易物淩駕於金錢交易之上！”
話音剛落，周圍的人齊刷刷的朝我看來。
圈子裡的事情，錢能解決的事都不叫事。
真正稀罕的玩意兒，都不是用錢能買得到的，要麼自己搏命去找，要麼就用人情來換，再要麼，就得依靠自己的眼力價，從不識貨的人手中購買。
鬼眼淚雖然珍貴，但其實作用隻是鎮壓怨氣，花錢買的話大家還樂意。用同等級的東西來換，怕是就有點不劃算了。
餘不順冷笑：“一個剛入行的毛頭小子，能有什麼好東西？”
“讓他拿出來！”
我硬著頭皮把灰不拉幾的圓球拿了出來，周圍的賓客們倒是沒笑。
南山殯儀館的東西向來不凡，自己看不明白，不代表東西不值錢。
方平南微微點頭，一個服務生就拿著托盤到了我麵前。
我把東西放在托盤上，心中隱隱有點後悔。
趙非剛才的表現，好像這東西挺值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