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知道所謂的“聻”到底是什麼玩意兒,有什麼樣的能力。
但張三墳卻毫不猶豫的說道:“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交易的。”
“老何,我們走!”
跟通緝犯做交易,先不說這到底有沒有犯了隱秘局的忌諱,就算沒有,我們也不能跟這群人牽扯太深。
我對秘心皇後招呼一聲,說:“走!”
得虧這是無咒路,不算是中土的地界。
不然的話我們怕是還得想辦法抓你。
眼看我們三人轉身就走,卻聽到白咒在身後大聲說道:“張三墳!末法時代遠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
“舊日支配者,也僅僅隻是末法時代來臨之後的其中一支!”
“中土若是不早做準備!必定會全麵崩潰!到時候國將不國,社會秩序蕩然無存!”
張三墳猛地停下腳步,冷笑道:“什麼時候殺人如麻,用活人做實驗的通緝犯,也開始憂國憂民了”
白咒說:“我不在意其餘人的死活,更不在意中土能否在末法時代存續下去!”
“但我思來想去,總覺得中土完了,活人的世界也就完了。”
“一旦活人的世界完了,我們要做的研究就會受到極大的影響。反正我不認為酆都,或者舊日支配者們,能夠支持我們的實驗進行下去。”
“恰恰相反的是,他們應該成為我們的實驗材料才對。”
他說的理所當然,聽的我卻心中一動。
好像也是這麼一個道理。
從這一點上來看,末法時代在影響中土的同時,也的確影響到了這群通緝犯們。
張三墳回頭說道:“中土有能力在末法時代的衝擊下繼續存在下去。”
“我們也不需要和一群通緝犯進行交易!”
白咒喝道:“張三,你根本就想象不到我們掌握的是什麼情報!”
“關於舊日支配者,你們一無所知!”
張三墳理都不理他,而是邁步疾走。
而我手持猛鬼降世旗,帶著秘心皇後緊隨其後。
就在我們即將靠近臨時基地的時候,我聽到白咒在後麵大聲吼道:“張三!不要以為你找到了何永恒就能改變這一切!”
“洪荒的傳說,僅僅隻是傳說!誰都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那是真的!”
張三墳身子微微一頓。
而我卻猛地一愣。
這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還有洪荒,那不是盤古開天辟地之後,所誕生的世界嗎
我下意識的朝張三墳看去,卻見老板說:“彆理他們,這就是一群瘋子。”
我遲疑了一下,心裡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這也讓我又想起了女鬼袁卦師曾經說過的話。
當初好像是老板找她算了一卦,然後才找上了我。
之前我還以為老板找我來做殯儀館的夜班管理員,隻是因為受我家裡人所托。
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我忍不住問道:“老板,這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張三墳看了我一眼,卻忽然說道:“我們得走了!”
“鎮魔部隊損失太大!”
我轉頭看去,才發現臨時基地已經亂成了一團。
到處都是胡亂飛舞的各類人臉,以及人類聽得到和聽不到的各種聲波。
紅色的戰旗已經出現了防禦空擋,各種人臉呼嘯而去,在人群中肆虐。
雖然決死兵們還沒有亂了陣腳,但我分明發現有人已經雙眼泛紅,那是靈魂被汙染的征兆。
我不知道靈魂被汙染之後還有沒有可能恢複過來,卻知道現在的情況對隱秘局十分不利。
再拖下去,怕是真的要出現大規模的傷亡。
我看了秘心皇後一眼,我們來這的目的已經達到。
可鎮魔部隊呢
他們尚未弄清楚所謂的神到底是什麼,豈能甘心就這樣離開
正在那想的時候,卻聽張三墳說道:“得手了!”
我急忙看去,才發現幾個穿著白大褂的研究人員正拖著一麵紅色戰旗急速的包裹著。
那麵紅色戰旗的材質十分特殊,即便是周圍烈焰滾滾,依舊沒有燃燒起來。
最主要的是那一麵紅色戰旗上竟然有無數極其細小的符文,因為離的太遠,我也看不清符文到底是什麼。
反正有能量順著符文不斷的流淌,以至於形成了一道道金色的紋路。
四個研究人員相互交換了一下位置,紅色的戰旗就被合攏起來。
幾乎是與此同時,一張人臉透過紅色戰旗,想要突破旗幟的束縛。
那人臉和正常的人臉一般大小,但從輪轂上來看,分明就是之前那個四五十米的巨大怒臉!
當時我就心裡咯噔了一下。
他們竟然抓到了活的
那人臉在旗幟裡麵左衝右突,幾乎要把紅色戰旗給漲破。
但司馬大人卻抓起了一根滿是符文的鐵棍,每當人臉想要撐破紅色戰旗脫身而出的時候,他就狠狠的一棍子砸了下去。
他手裡的鐵棍足足有兩米多長,直立起來比他本人還高。上麵糾纏著紅色和藍色的兩種光芒,一棍子下去,那張人臉就當場被打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