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城的邊緣是一條開辟出來的觀光道路。
道路一側是人工修建的綠化植被,代表著上帝愛與救贖的紅玫瑰開遍了整條道路。
另一側則是陡峭的懸崖,懸崖神域。
這條觀光道路環繞著整個聖城,因為風景絕美,每年都會吸引很多狂信徒前來膜拜。
他們虔誠的把這條路稱之為救贖之路。
但此時此刻,一輛卡車卻瘋狂的行駛在這條路。
張佰強依舊穿著代表血族的黑色鬥篷,八角大錘就放在副駕駛的位置。
他有點著急,因為背後追著兩輛全副武裝的裝甲車。
裝甲車是聖殿的巡邏車。
三輛車一前一後的不斷追逐,因為裝甲車的性能比較好,反倒是越來越接近了。
忽然間車門打開,兩個穿著銀袍的聖殿武士身手矯健的從高速行駛的車輛中爬到了車頂。
兩人站在車頂上微微屈膝,保持著重心平穩。
趁著車輛靠近卡車的時候,兩名銀袍武士一躍而起,已經抓住了卡車的車廂。
他們並沒有去管車上到底裝的是什麼,而是飛快的接近駕駛室。
其中一人撲到了駕駛室的頂端,手裡的雙手巨劍隔著鐵皮就朝架勢位上刺了下去。
但他的雙手巨劍還沒刺下,一柄八角大錘反倒是率先破開了車頂,狠狠的砸在那聖殿武士的臉麵上。
他的腦袋登時如同破碎的西瓜一樣,紅的白的灑的到處都是。
剩下的半邊身子伴隨著卡車的慣性被狠狠的甩下,在救贖之路上滾了兩圈,然後跌落懸崖。
那錘子從車頂的破洞裡麵收回,順勢一掄,車窗破碎,玻璃碴子濺滿了駕駛室。
但張佰強卻不以為意,左手抓著方向盤猛烈一轉,龐大的卡車險些側翻。
另一個銀袍武士抵受不住卡車的慣性,把自己的身軀暴露在了錘子的攻擊範圍。
然後一聲慘叫,第二名銀袍武士也飲恨西北。
他的身軀墜落在卡車的輪子
張佰強收回錘子,卻猛地一踩刹車。
猝不及防的刹車讓後麵的裝甲車當場追尾,一頭撞在了卡車的車廂上。
張佰強一腳把車門踹飛,拎著錘子就朝後麵走去。
兩輛裝甲車裡的銀袍武士也不甘示弱,打開車門後,拎著雙手巨劍迎了過來。
銀袍武士也都是桀驁不馴的主,雖然死了兩個同伴,但依舊沒把生死放在心上,反倒是變得更加凶悍。
麵對六個嚴陣以待的銀袍武士,張佰強咧嘴一笑。
頃刻間,錘影飄飛,劍光閃爍,慘叫聲和兵器的碰撞聲不絕於耳。
三十秒鐘過後。
六個銀袍武士橫屍當場。
張佰強則滿意的拎著錘子翻身上車。
但他還沒掛擋,神色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位足足有兩米高,穿著黑色風衣的男子站在了車前。
他的右手,同樣拎著一柄錘子。
張佰強低聲罵了一句,然後重新拎著錘子下車。
這次他看清楚了,這男子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全都是一道道的縫補痕跡,就像是有人把無數殘破的屍體拚湊在了一起。
甚至連他的臉龐都是一半黑,一半白,眼睛也因為比例不同,一隻高,一隻低。
兩人相互打量著對方,然後對麵那人指了指自己,說:“我!弗蘭肯斯坦!”
張佰強同樣指了指自己,桀驁不馴的說:“我!張佰強!”
兩位用錘子的漢子再沒說話,而是彼此小跑起來,緊接著,兩柄錘子狠狠的撞在一起。
出乎預料的是,對麵的弗蘭肯斯坦雖然身體像是拚湊起來的,但身體素質和力氣著實不差!
兩柄巨大的錘子相互碰撞,帶來的反震力讓兩人的雙手都在以極高的頻率顫動,可兩人誰都沒有撒手,反而後退兩步,緩衝了力道之後,再次惡狠狠的撲了過來。
一時之間,錘來錘往,不但救贖之路被落空的錘子砸的一個窟窿一個窟窿的,就連一側的懸崖都硬生生的被捶的出現了裂紋,碎石撲通撲通的往下掉。
若是再打下去,兩柄錘子把這塊區域直接砸塌也不是不可能。
張佰強跟弗蘭肯斯坦戰鬥的時候,兩道人影已經出現在了戰場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