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墨斯先生,您也對曼施坦因的預言感興趣嗎?”
穿著常服的道奇·拉瑪沒有了舞台上那種外放的強烈氣場,但是仍然有一種富有感染力的快樂。即使他的臉上密布著金屬牽引帶,他的笑容仍然很有親和力。
“有一些,畢竟他們是偉大的科學家,但也就如此了。”
克萊恩承認這是一名偉大的馬戲演員,但是各種細節和他的靈性直覺讓他覺得站在道奇·拉瑪身邊很不舒服。
至少現在他沒有對自己使用那種調動情緒的能力。
“至於您稍後的演出,我還是不摻和了,您姓‘拉瑪’,我姓‘赫爾墨斯’,我們一看就不是同一個流派的表演者,不必強行合作。”
如今在馬戲雜技表演者中,藝名上使用拉瑪為姓氏的,多喜歡用現代技術與機械造物配合實現舞台效果。而選擇以“赫爾墨斯”為姓氏的,多是使用技巧、借位、障眼法等把戲實現節目演出。
“真是遺憾……作為一名蒸汽與機械之神的虔誠信徒,我可是曼施坦因夫婦的狂熱粉絲。他們的故事不管是真是假,總是能給我的演出和我的義體改造帶來新的靈感。”
“如果說羅塞爾大帝手稿中的奇思妙想,能指導人們去製作出更精巧的事物,那麼曼施坦因的預言,則顯得更加具有瘋狂與吊詭的意味——不隻是說他們顛倒雜糅的語句,更是說他們帶著世人,領略到了千百年後世界的一角。”
不管克萊恩回應與否,道奇·拉瑪自顧自地繼續說著,甚至走上前,貼著克萊恩翻閱著電子屏上的筆記。
“‘末日之災’以來,從蒸汽機到電氣機到內燃機與矽基技術,這些讓我們後人驚歎的技術,似乎都能在曼施坦因夫婦的筆記裡能窺視一二,或者說,曼施坦因的技術預言,在後世竟然一步步地都被實現了。”
“可是當時的人們,又是怎麼對待他們的呢?”
道奇·拉瑪的言語讓克萊恩聽著很不舒服,尤其是那雙電子義眼,迷幻而興奮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克萊恩。
魔術師眯著眼,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