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默沉默地發牌，讀牌，如此循環，沒有任何廢話，直到賭徒們的命運塵埃落地，她無悲無喜地收走眼前人的籌碼。/P
“先生，你輸了。”/P
無情的推杆收獲所有輸家的籌碼。/P
那張紅桃五看得安格爾心神不寧，他下意識抓住了艾默收牌的手。/P
“等等……你……”/P
而克萊恩則立刻抓住了安格爾的手腕，製止了他的魯莽行為。/P
桌上所有人的眼神都彙聚到安格爾的身上，或是驚恐，或是狂喜。緊接著冰冷的殺意從四麵八方傳來，看不見的角落中，尖銳的視線與隱秘的武器已經對準了安格爾，克萊恩甚至聽到身邊響起了子彈上膛的聲音。/P
這裡是賭場，對荷官發生肢體接觸是大忌。更何況對麵是一位擁有非凡能力的荷官，若不是失落教會插進來的官方非凡者，便是這座賭場的庇佑者之一，如果前者都不是，那更是潛在的危險分子。無論哪一個可能性，都對他們的偵察行動很不利。/P
“冷靜，放開。”/P
克萊恩用力捏了捏安格爾的手腕。/P
感受到周圍劍拔弩張的氣氛，安格爾終於冷靜下來，心有餘悸地鬆開手。反應過來時，背上已經是一層薄薄的冷汗。/P
“……抱歉。”/P
艾默看了對麵一眼，隻是推了推黑框眼鏡，又低下頭，沒有說話。她無言地洗牌，切牌，碼牌，用熟練而花哨的手法向客戶們展示自己的技藝。/P
嘩地一聲，牌堆在賭桌上排出一條優美的弧線。/P
“莊家先行，請。”/P
克萊恩靈性直覺一動，發現在這意外的洗牌中，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P
左邊第三桌的荷官剛剛還是一個女的，現在換成了一位熟練的男性荷官。舞台上的聲音富有磁性的巨人族女歌手隱入幕布，工業製作的電子錄音取代了溫潤的現場演唱，右邊三樓的服務生第三次托著香檳走進那個包房，卻在剛才從房間裡空著手出來……/P
克萊恩死死盯著艾默那張麵無表情的臉。而美豔冷漠的荷官抬起頭，透過黑框眼鏡對上克萊恩的視線。/P
“先生，現在該你下注了。”/P
無聲的僵持中，克萊恩冷哼一聲，一把推出籌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