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民,堅持堅持吧,很快就能到了,等會兒看看有沒有汽水。”丁秋楠哄孩子似的,說道。
“知道了。”周衛民百無聊賴的說道。
越走越偏僻,雖然都是有人家,但是周衛民也感覺跟下村子裡差不多了。
“到了,就是這裡了。”王欣瑤說道。
這獨門獨戶的院子也不小,超乎了周衛民的想象,是一個兩進的院子,但是卻極其簡陋,簡陋吧,又還是收拾得挺乾淨,院子裡各種東西都整整齊齊的分類堆放好,院子裡還自己種了點小菜和果子,還有個葡萄架。
對於周衛民打量自己家院子,王欣瑤沒覺得怎麼樣,這不管怎麼樣,都是自己一家子的避風港。
“爸媽,我回來了。”王欣瑤衝著屋子裡說道。
下一秒,屋子裡就衝出來了幾個小孩子看著他們。
這幾個小孩子看到丁秋楠都熱絡的打招呼,“小丁姐姐好。”,看著周衛民的時候,卻是目光怯怯的。
“大妮你回來了那,回來了也好,在城裡也麻煩人家小丁了,小丁那,真是太謝謝你了,對了,這位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卻已經頭發花白了大半眼神昏昏濁濁的女人,顯然是王欣瑤她媽走了出來,說道。
“這是周衛民,就是那天去遊泳的時候,救了我,也是和小丁在城裡住一個院子裡。”王欣瑤說道。
“我是大妮她娘,我之前就聽她爹說有個人救了我們大妮,原來是你那,應該是我們家去找你好好謝謝你,沒想到你來我們家來了,來,快請進屋子裡。”王母趕忙道。
“恩人,恩人那,要是沒有你救了我們家大妮的話,我們這一家子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王母絮絮叨叨的說著道。
進到了屋子裡了以後,也就是幾條長條凳,周衛民坐下了以後,王母道:“二妮,去給恩人倒點水,等會兒,我先回屋拿個東西。”
很快,王母就又急急忙忙出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塊布,王母在周衛民麵前,把那塊布攤開,裡麵包著的是錢,一份,兩分,五分,一毛,兩毛、五毛、一元、兩元,最大的麵額也就是兩元了。
“這個是我們家的一點兒心意,還請你收下,也就隻有這麼點兒能報答你了,你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情你就說一聲,能幫上你的,我們都會還上這個情。”王母顫顫巍巍的說道,
說著,王母又對著那幾個小孩子,說道:“來,你們幾個都給我跪下來,給你姐恩人磕幾個頭。”
“不不不,使不得,使不得,我救人也不是為了錢,也不用磕頭,這都什麼年代了,就不要說這個磕頭不磕頭的了。”周衛民趕忙躲閃到一邊去,根本就不打算受這磕頭。
“恩公,你是不是嫌錢少?”王母慚愧道。
“不是,不是,不是,我救人是真的沒打算要錢,我也不缺這些個,您留著就行了,磕頭這套,現在已經不流行這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什麼呢,我也就是會水,順手就給揪了起來,算不得什麼。”周衛民解釋道。
“您叫我小周就行了,恩公恩公的,我還這麼年輕呢,看上去挺老。”周衛民說道。
周衛民這話,讓丁秋楠和王欣瑤對視一笑,王欣瑤勸道:“這錢,您還是留著吧,您放心,他要是有什麼事情,我也肯定給他幫忙,我也不會忘了他這個情的。”
“哎,你說你要是出了什麼事,你讓我和你爸還有你弟弟妹妹們可怎麼辦?”王母為難道。
“嘎吱。”
這時候,門被推開了,一個高大的虎背熊腰,皮膚黝黑的,五大三粗的男子走了進來了,這男子看上去應該是王欣瑤父親。
“爹,你回來了。”王欣瑤說道。
王父隻是淡淡的嗯了聲。
“爹,他們家沒有找麻煩吧?”王欣瑤問道。
“沒有,齊浩現在還在醫院呢。”王父淡淡道。
“那他爸怎麼說?他怎麼會在醫院裡?”王欣瑤問道。
“你還在這裝不知道呢,不是你去找的人嗎?他昨晚被那些賭場的人,剁了根手指頭,還給直接給閹了,人家老齊家現在都絕後了,你看看,我這臉,今天就是被老齊給打的,你說你,做事情怎麼這麼狠?老齊說,他們家回去保城那邊了,不回來,有些事,你就不能跟我們商量商量嗎?何必要把事情做的那麼過分?”王父帶著幽怨和極其不滿說道。
王欣瑤都不知道事情會這樣了,王欣瑤驚訝道:“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還裝?沒想到你找的人真是有本事,這下把他們家趕儘殺絕了,可他姐夫他們家,還是在廠子裡呢,那曹副廠長你是真不把他放在眼裡那,你就不怕咱們家這工作……”王父虎著臉,很是不滿道。
其實王父不滿的是為什麼不把曹副廠長也一起解決了呢?
“他兒子都去賭場了,不是早晚要倒黴的嗎?而且你要是沒做錯事情,他還能把你怎麼樣嗎?”周衛民說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敢在我家教訓我?”王父怒氣衝衝道。
“爹,你做什麼呢,他就是救了我的那個人,要不是人家的話,你現在都已經……”王欣瑤有些生氣道。
王父還是哼了一聲道,“看在這事兒份上,我不跟你計較這個。”
“爹,這次的事情還是人家找人幫忙解決呢,你怎麼能這樣呢?”王欣瑤說道。
“你也想教訓老子了你,現在你都不知道我臉麵都丟儘了,現在廠子裡到處都在說咱們家的事情了,你滿意了沒有?”王父很是不甘心不服氣道。
“王叔,這事情,也不是瑤瑤想的,你這麼說她做什麼,難道她就要落到了齊浩那種人手裡嗎?她都要被逼死了。”丁秋楠看不下去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