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真的要開竅了的樣子。
不對,這非常不對勁。
這從頭到尾就沒有開竅過的於海棠,能說出這樣的話,周衛民這才後知後覺了,剛才他是被氣昏頭。
“是啊,你是該找個不錯的人,反正你姐要和閻解成好事將近了,到時候把你也給嫁出去,小心有些人就喜歡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結婚前說的多好,到了後麵可就不一樣了。”
“而且你都嫁了過去了,怎麼說都沒用了,那可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人家可就沒那麼在意你了,家務活都給你做,還有要是像我們院秦淮茹那樣,攤上賈張氏那麼個婆婆,賈東旭那種丈夫。”周衛民故意道。
“不會的,不可能,我家裡給我找的人,不可能是那樣的。”於海棠根本不信,周衛民這嚇唬的太明顯。
“不會?秦淮茹也是家裡給找的,而且她還是一個鄉下姑娘嫁到了城裡來,也給賈家生了兒子了,平時為人怎麼樣,你可以問問我們院子裡的人,可她那婆婆和丈夫呢。”周衛民煞有介事的說道。
“我肯定不會碰到那樣的人,不可能。”於海棠依舊否認道。
“而且我本來也是城裡人,我受了委屈,我還能回家去呢。”於海棠說道,更加堅定地表示自己不信周衛民的嚇唬。
“等嫁了人了以後,你總不可能三天兩頭的就回娘家吧,你丈夫得願意才行,還有你婆家,你看看你姐,閻家能讓她三天兩頭的回去嗎?”周衛民說道。
“這事兒,我好好考慮吧,那個媒婆怎麼還沒有回來?”於海棠說道,說話都說的有些渴了,好在這冰涼的糖水還是給端了上來了。
“我也不知道,要是再不來,咱們可就先回去了,這種人不見也罷了。”周衛民感覺有些火氣大了,不滿道。
“你不會是被人放了鴿子了吧?這媒婆不會是騙了你吧?”於海棠幸災樂禍道,巴不得周衛民被人給騙了最好。
自己這麼好看這麼漂亮,周衛民都看不到,眼瞎。
被騙了也是該。
還說自己會碰到賈東旭和賈張氏那種丈夫和婆婆,呸。
自己即使是真的不能和周衛民在一塊,也應該找個和他大差不差的人才是,怎麼能放低了要求呢?
自己家裡還不能答應呢。
不過看著周衛民生氣了,還有嚇唬自己的樣子,很顯然是急眼了,於海棠還是很滿意的。
這是不是也在說明,周衛民也是有些喜歡自己的?
“還沒有回來,我不管騙不騙,都不打算找她了,還有你,也不要找她,這種人也太不靠譜了。”周衛民不滿道。
上個廁所都上了快半個小時了,這姑娘不會是身體有些什麼毛病吧?
又是等了七八分鐘了以後,周衛民的耐心已經沒有了,他也覺得自己這是仁至義儘了,怎麼能這麼鬨著玩呢?
“夥計,結賬吧。”周衛民說道。
“現在就要走?不等了?等會兒人家要是來了可怎麼辦?不是……,不管怎麼著,都要跟人家說說再回去吧?”於海棠反而還急了起來了,說道。
“不等了,沒必要見了。”周衛民沒好氣的說道,把結賬的錢放著在桌子上。
說著,周衛民起身就走了出去了,於海棠也趕緊追了出去了。
“那你說,現在這個點,也還沒有到吃晚飯呢,咱們現在去哪裡?”於海棠問道。
“不知道,你還想去那裡?”周衛民帶著幾分不悅,說道。
好好的相親,總得露個麵吧,自己可還是請了半天假呢,這人可真夠沒禮貌。
“哎哎哎,衛民,衛民。”黃媒婆這時候急急忙忙回來了,臉上還帶著幾分歉意呢。
“人呢,怎麼就你自己一個人?”周衛民有些不悅道。
“那個人,後悔了,不和你相親了,說沒有必要。”黃媒婆有些為難道。
“怎麼會這樣?這叫什麼事?”周衛民驚駭道,還有半路了就反悔了?
雖然自己也是想要見到了人家就反悔,可是這到底不同那,自己怎麼說也還是來了。
因為這是約好了,自己也沒有放鴿子,那自己這現在算是叫什麼事?
“那……那個姑娘好像是誤會了什麼了,也不知道從哪裡聽說,聽說你長得特彆醜,還長得特彆著急就反悔了。”黃媒婆很是不好意思的說道。
本來還以為這金童玉女的肯定能成,誰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呢,怎麼就會這樣呢。
原本自己是想肥水不流外人田,介紹給自己本家的侄女,誰知道那姑娘也太不爭氣了。
“什麼話,說的這是什麼話,如果是彆的條件我都還能覺得接受,說我長得醜,隻要是沒瞎的都能看得出來吧?”周衛民簡直是要被氣笑了,哼了一聲道。
“我不說多麼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可是也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吧,怎麼能這麼說話呢?算了,以後這個事,您就彆管了。”周衛民生氣道,說罷,就直接推著自己的自行車,拂袖而去了。
於海棠看了一下黃媒婆,也趕緊追了過去了。
黃媒婆站著在原地,看著這倆人的離開,到底是不好意思追上去,還是自己理虧在先,這次還真是虧了,早知道自己就不應該答應自己那本家嫂子了。
這麼好的兩個對象,一下子就沒了,少了兩份的媒人禮了。
呸,什麼一表人才,相貌堂堂,這小夥子的脾氣也不是那麼好。
也不說解釋解釋,這事兒,也不是我的錯。
可是這小夥子明明是長得這麼周正,怎麼就成了醜了,怎麼還長得著急了?
那死丫頭到底是哪裡聽來的話?
罷了,錯過了這麼好的一門婚事,以後有她哭的吧。
就算是真的長得醜,長得著急也應該來見見,人家好歹也還是六級工,這工資不低那。
蠢丫頭,生活又不是風花雪月,這是生活的柴米油鹽醬醋茶。
周衛民拂袖而去也不是真的生氣了,反倒是有些心虛,故意的虛張聲勢而已。
因為他就算是見了人,這事也不可能能成,到時候也是要跟人家攤牌說清楚,黃媒婆的媒人禮,還是會拿不到。
“周衛民,你怎麼就又不生氣了,剛才為什麼要跟那媒婆這樣擺臉色?”於海棠看著周衛民的臉色這麼快就恢複了正常,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