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島嶼的岸邊近海太淺,暗礁阻隔,鯊魚群沒辦法將救生艇送到岸上,隻能在深黑的水下最後用力一頂,讓救生艇儘量朝岸漂去,之後便在景暘的命令下,悄無聲息地在水下飛速地離開——而景暘的最後一道命令是:遊遠10分鐘後,儘一切方法,相互破壞各自口中的星標,理想的結果是剛好所有的星標都消失,不留痕跡。
之所以這麼做的原因,是星標的攜帶者,每次受傷激活了星標的治愈功能時,在景暘這邊就會有一個仿佛qq咳嗽式的輕微感應。在這種情況下,景暘可以很方便地借助這個激活的星標操控對方——即使對方根本不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但是這麼多鯊魚放歸大海,若是三天兩頭就磕著碰著刮了傷口觸發星標,景暘豈不是三天兩頭地被“騷擾”?
這些鯊魚又不是武二。使喚完了自然是要切割的,也省得有太多自己的星標流落在外。
當救生艇朝著岸邊漂了更近後,景暘和小滴跳到海裡,庫嗶自然也身不由己地跟上。
三人渾身濕漉漉地先後遊上岸,回頭一看,救生艇晃晃悠悠往遠處漂去,而帕利士通已經不在上麵。
“你們找誰呢?”帕利士通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在夜色裡居然也笑得滿臉陽光,“這點距離,還不至於把自己搞得像落水狗一樣啦,哈哈,抱歉,我不是在說你們。”
“小滴。”景暘瞪著死魚眼。
“凸眼魚,把我們身上的海水吸走。”小滴具現化出吸塵器,從濕漉漉的自己和景暘身上吸走無數水霧,瞬間浸濕後變得沉重的衣服一下子輕了。小滴很快又將吸塵器的開關換了個檔,甩著舌頭的大嘴對準了帕利士通,“吐給他。”
呼呼呼!
漫天水霧迎頭澆向帕利士通,隻是被後者躲了開去。
景暘和小滴當然也沒指望能成功,隻是作弄作弄他罷了。
至於同樣渾身濕透的庫嗶?
景暘自問還沒有好心到這種地步……
而小滴沒有他的示意,更不會對一個陌生人有如此好意。儘管庫嗶和她一樣也是流星街出身。
四人就這樣從海岸邊慢慢朝著島上走去。
夜色混黑,隻有頭頂的繁星與不算明亮的月光。今天是月號,正是新月,天空中隻有一輪淺淺的月牙,銀光黯淡。前方的幽深島嶼,蜿蜒的山巒輪廓,就好像一頭等待著吞食他們的沉默巨獸……
撲棱棱,頭頂三隻鳥影在盤旋。
借助岩雀和兩隻烏鴉在高處的開闊視野,景暘遠遠地看到這座島嶼的深處,依稀是有城鎮的燈火光芒,至少並非無人島,這讓他放心不少。
隻是當前方的昏暗處,徐徐地走過來一個魁梧的高個男人的身影時,景暘瞬間就有些放心不起來了,甚至一點點地往下沉去。
他很想給帕利士通這賤人踹上兩腳,捏麻的什麼烏鴉嘴?
淡淡的星月光輝灑落在來人的身上,那仿佛隨時都能跑到海邊衝浪的短袖短褲打扮,那將衣服撐得緊繃的鼓鼓肌肉,那仙道彰一樣的尖刺頭發,後腦還留了個不良似的發尾,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是,那雙一看就相當不好惹的眯眯眼……
這不是貪婪之島的開發者之一的磊劄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