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鉛灰色的毒雲彌漫,滾滾而過仙水山頂。
整個後山山莊也被灰色的毒雲籠罩,隻是在這灰影裡隱約升起一尊千手觀音像。
百式觀音揮出一掌,如同狂風過境,在濃密的灰色毒雲裡橡皮擦似的斬出一道清澈的景色,繼而空氣似乎後知後覺般因氣壓差而卷起狂風。
轟!轟!轟!
百式觀音掌影翻飛間,灰霧裡響起一聲平靜的“凸眼魚……”。很快,一股強大的吸力將所剩灰色毒雲全部吸走。
毒風呼嘯,隻是一眨眼的功夫,灰霧便被一張滿是利齒的大嘴給吞吸殆儘。
喔?
正屏住呼吸,打算以最快速度,將毒霧清理一空的尼特羅見狀,看了過去,卻是那兩個湊近觀戰的小家夥之中,黑頭發戴眼鏡的小姑娘,具現化了一台怪裡怪氣的吸塵器,將被自己拍散的毒霧給一吸而空。
空間類的具現化係能力?很少見嘛。
尼特羅吐出呼吸,氣流如一道利箭,在地上撞出一個淺坑。
他舉目看向天空,格羅的特質係念分身『天地孤影醉死夢生』像是做出最後掙紮一般,已經隨著化作漫天蛇影的爆散後,也跟著悄然消失。
尼特羅看了會兒澄澈的天空,忽然又聽見吸塵器的嗡嗡聲。
小滴在自己和景暘的手臂上切出一道傷口,拎著『凸眼魚』的大嘴腦袋,將他倆吸入體內的微量灰霧毒氣全部抽取出來。
景暘的傷口很快愈合,奇怪道:“這是什麼毒,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有星標在身,自己就算感染了薔薇炸彈的毒,估計也能吊住最後一口氣,他倒是不擔心被那所謂的卡金大帝最後的自爆給毒死。
星標加上小滴的凸眼魚,這樣的組合技,簡直是所有毒藥的克星。
“不知道。”小滴搖了搖頭,祛毒結束後,隨手將『凸眼魚』散作一團氣解除。
尼特羅走了過來,“能請兩位幫個忙,去看看後山山莊裡,其他參與這次仙水山大會的人,狀況如何了嗎?”
老頭笑道:“可以的話,還要麻煩兩位,給他們也去一去毒。”
景暘估計,就算自己和小滴拒絕幫忙,那位十二支的蛇姐,也有辦法給山上所有中毒的人治好,畢竟人家可是毒藥獵人,這屬於人家的專業領域。
他也不說破,點頭答應下來,“當然,彆的不說,雲穀他們哥倆,還是要救的。”
雖然這個灰霧的毒性好像也不怎麼猛烈的樣子。
尼特羅一聽這少年的話便知他對心源流、自己、雲穀等人的關係有所了解,這也不奇怪,畢竟是來參加仙水山大會的年輕人。
“這樣便好。”老頭笑道,“不知道你們是誰家門派的弟子?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實力,真是不錯。”
“無門無派,從天空競技場來的。”景暘沒忍住,問道,“尼特羅會長,天空大師……究竟是誰?剛才跟你戰鬥的那些個人為什麼會合而為一,而且還自稱是什麼卡金大帝?他真的是卡金國曾經的皇帝?”
尼特羅想了想,抓著毛筆倒鉤似的胡子,微微一笑,“想知道?也行。待會兒再幫老夫一個小忙,就告訴你們。”
景暘老實道:“尼特羅會長先告訴我們,我們再幫忙,不是一樣的嗎?我們可沒本事賴賬。”
“先把毒的事清理乾淨吧。”
尼特羅擺了擺手,大袖飄飄地朝前山方向走去,“我去前頭瞧瞧。”
“不是,我們怎麼再找你啊?”景暘對著老頭的背影喊。
“會有人找你們的。”
也不見尼特羅怎樣奔跑,隻是速度真的快如瞬移,留下一路殘影,奔向前山山莊,那裡的天空中灰霧毒氣還未消散乾淨。
“走吧。”
景暘收回視線,下意識按住自己心口位置,“希望彆有人給毒死……”
小滴本來對救其他人這件事並不積極,但聽他這麼一說,立刻就積極了起來。
“嗯!”
小滴跟著景暘很快回返後山,先去了一趟練功場。
哲豪等武鬥家,隨著那個自稱卡金大帝的家夥的消亡,身邊具現化的夢境也已消失,所有人橫七豎八累昏了似的躺了一地。
小滴一抬手,具現化出電鋸凸眼魚。
“嗡!嗡嗡!”
利齒電鋸發出轟鳴,小滴拎著恐怖的電鋸吸塵器,一路走一路點,挨個給昏睡的武鬥家們的皮膚上留下一道道深淺不一的傷口,看著就像是在屠宰場挑著殺豬,磨刀霍霍的樣子,偏偏她的表情半點戾氣也沒有……最後,小滴推開吸塵器開關,“凸眼魚,把他們體內的毒都吸進來。”
清理完這邊,也懶得管這幫人會不會醒,景暘和小滴很快去了酒店。
沒有了灰鱗蛇變化的服務生們,整個後山,整棟酒店,變得大而空曠,冷冷清清,透著一股陰森……小滴如法炮製,將能找到的昏死在走廊、房間、大堂的人身上的毒都解決,最後去找到雲穀和哈特二人。
哈特還在昏睡,雲穀卻已經醒了過來,正滿臉迷惑地望著自己變得破破爛爛的衣服,和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誰捏碎的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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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腳步聲,他扭頭一看,隻見兩團似曾相識的模糊身影走了過來。
雲穀並沒有備用的眼鏡可換,無奈之下,他竟然直接在雙眼凝氣,靠著氣強化的眼力,彌補高度近視的極差視力,這才看清了是景暘與小滴。
“發生了什麼?”他連忙問,同時將躺在地板上呼呼癡睡的哈特喚醒。
景暘將自己能理解的,親眼看到的發生的事,給雲穀簡單地講了一遍,最後看了看雲穀和哈特的頭頂,果然,他們倆和其他人一樣,那個桃花瓣的標記,隨著那個五合一的所謂卡金大帝的消失,也一同不見了。
不過,同樣是念能力製造的東西,夢境、標記會隨之消失,灰霧毒素卻不會,真是有意思。
“嗡!嗡!”
哈特耳中聽到的是某種機器的轟鳴聲,迷迷瞪瞪睜眼,立即看到一把利齒電鋸懸在麵前,他當場驚醒,汗毛炸立,瞬身一抖,差點尿了。
其實小滴就隻是拎著電鋸凸眼魚沒動而已。
得知自己二人已經中了某種灰色毒霧後,彆說哈特,雲穀都有些不太確信,因為他們並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何不適。
“是吧?”景暘深以為然,豎起一根手指提建議道,“我也這麼覺得。要不做個實驗,先不祛毒,看看過個半天一天的,你們倆身上會發生什麼變化?”
雲穀點點頭,“也好。”
哈特小臉一白,“這,這,師兄,沒必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