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景暘他們裝作兵分三路的樣子,他領著武二,與小滴、比司吉分散開。
他和小滴一左一右很快又在前方遠處彙合。
“景岩雀”在高空鳥瞰的視角裡,比司吉一個人不緊不慢地走著,忽然從斜後岩石掩體的陰影裡殺出一個人。這個人出招的速度極快,手持利器直刺比司吉的後心,以岩雀的肉眼,即使有景暘的意識附身主導,也隻能捕捉到那人襲擊的殘影。
但比司吉比誰都快。
她用最小的動作,又有個頭嬌小的便利,輕鬆而簡潔地避開了身後的襲殺。
不過,大概是沒有把頭發當成要害來保護的概念,比司吉那長長的金發辮子,尾端被襲擊者的利器斬去一截。發絲被那人當空撈住攥手心的同時,比司吉回身一腳,將對方踢飛,撞在地麵上又砰地彈起。
對方很快爬了起來,一手拿著剛才襲擊的利器,一隻平平無奇的剪刀,另一隻手捏著比司吉的幾縷金發,嘿嘿怪笑著對比司吉說了什麼的同時,將搶到的頭發往嘴裡一扔。
景暘知道,這家夥叫匕諾透,是個賞金獵人,自身也是個懸賞犯,是愛好跟漢尼拔同款的食人魔,尤其最愛吃二十歲女子的肉……而他的念能力,是用自己心愛的剪刀剪來的頭發,如果被他吃了,他就能知道對方**的全部信息,例如肉質、疾病、遺傳的資質等等。可以說,這個念能力對於戰鬥沒有多少卵用,畢竟大多數念能力者的秘密在於念,而非**,匕諾透的念能力充分體現了,念能力是內心的映射的這一個特點。這家夥愛吃人肉,於是這樣的內心,就衍生出了輔助吃肉的能力。
“所以說,二啊,咱們的合作型念能力,需要你有發自內心地想要變身成虎皮裙,變成輔佐兄弟我的工具,隻有你有這樣強烈的綠葉精神,這個能力的開發就能事半功倍!”
景暘語重心長地撫摸慘月虎漂亮光滑的毛皮,他也真是爭分奪秒,就這麼會功夫,也督促著大老虎趴地上琢磨念能力。他與武二的氣仿佛交融在一起,合並成一個更大的流動的白色水球,在水球的晃動中,伏臥的大老虎的肉身時而變得乾癟,時而整個體積縮小一圈,時而又變成巴掌大的小老虎……
小滴在旁觀察。
武二自己的念量肯定不夠這麼不斷折騰的,過程中所有的消耗都是景暘在源源不斷地提供氣。
任由慘月虎修煉了一會兒後,景暘起身道:“他們差不多結束了。回去看看吧。”
小滴隨他一起折返,隻見比司吉的對麵一個流浪漢一樣的小眼睛男人狼狽地跪在血泊中,大口大口地噴著血,一邊噴血,一邊還用沙啞的聲音說:“佩服……不愧是鍛煉至完美無瑕的**……”
與他不同,比司吉除了頭發被截斷一點外,沒有任何變化,即使被他這樣誇讚,平靜神態也沒有波動。比司吉的內心如同鑽石一樣堅定,他誇讚也要,貶低也好,都不會有影響。
無言是最大的輕蔑。匕諾透看著比司吉,仿佛又看到了童年時代,自己在街頭流浪的時候,看到路人丟掉的錢包,好意撿起來去送還,卻被狠狠地毆打了一頓……自己這樣的人,是不是天生就如此卑微,是不是從來就不被人放在眼中?
“他的能力是吃頭發?”景暘走過來,裝模作樣問了一句。
比司吉道:“你看到了?”
說話時她並沒有抬頭看盤旋的岩雀,“這個人似乎是可以通過吃下彆人的頭發,分析出對方的身體狀況。”她習慣性地點評了一下,“其實是個不錯的輔助修煉的念能力。可惜他好像隻用在尋找合口的獵物上了。”
“輔……助修煉?”匕諾透如遭雷擊,嘴裡噴著血沫也竭力問出了聲。
比司吉沒搭理他。
景暘卻搭理了一下,他抬手扯下幾根頭發,指了一下自己,“吃吃我的?我自己是個什麼情況,還真的挺想了解的。”
比司吉頭冒問號。小滴卻清楚景暘在說什麼——他的身體是催熟的呀!
匕諾透小小的雙眼直勾勾地看著比司吉,“隻有我的剪刀剪下的頭發才有用……”
“哦,”景暘彈指扔了幾根頭發,雙手插兜上身前傾,把頭伸了過去,“那來吧。”
匕諾透滿是血的手握著剪刀,伸到景暘的頭頂,對方的腦殼,對方的頸動脈,就在自己鋒利的剪刀下不足10厘米,隻需要在刀刃上附加一點氣,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