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劄!快出來!!”
“磊劄在哪裡?!”
“有人要找你算賬!”
城鎮的上空,盤旋著一隻大鵬般的飛鳥,有一個清脆尖利的女聲在眾人頭頂回蕩。
誰是磊劄?
鳥上有人?
城鎮裡的居民,玩家們,紛紛產生這樣的疑惑。
“用這種方法找人,真是……”
“在這座島上這麼高調,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老手應該不會這麼不謹慎,恐怕是剛進入島上的新人吧!”
“如果是新人……”
街頭巷尾,許多雙眼睛觀察著盤旋頭頂的大鳥,竊竊私語。隻可惜鳥上的人離地太高,超過了貪婪之島咒語卡的最遠釋放距離,否則直接使用一個窺視之類的咒語卡,倒要看看這新人的兜裡有幾張卡,竟然這麼囂張。
這麼囂張的新人這會兒正踩著大鵬鳥的背,很不滿地說:“讓我老人家說這麼沒麵子的台詞,簡直是欺師滅祖啊你!你怎麼不說話?”
小滴坐在旁邊,摸了摸自己的脖頸,說道:“景暘變成了鳥,說不了人話了。”
“哼哼,故意做啞巴。”比司吉說,拍了拍座下羽翼,“氣消耗了不少吧,下去休息一會兒。”
大鵬鳥點點頭,鳥瞰底下的城鎮,找了個偏僻角落,收攏雙翼,幾乎是一頭往下栽去,兩側狂風呼嘯,好在他身上騎乘的兩位都是身手敏捷的高手,穩穩當當地等他差點“墜機”之際,縱身一躍,相繼落地。
大鵬鳥也搖身一晃,變回景暘的模樣,他隨手扯下腰間纏的一條虎皮裙。
就這麼會兒功夫,自己三萬兩千的氣,竟然燒掉了足足一萬。
七十二變雖好,卻是個燒油大戶啊。
“得找個機會,把‘氣電池’充滿才行。”景暘自言自語。
“什麼?”比司吉問。
景暘將飲念劍的事說了。比司吉吃驚道:“你小子,身上好東西不少嘛!到底開發了多少種能力?腦子還吃得消嗎?”她作勢墊腳摸了摸景暘的額頭,一副他昏了頭的模樣。
念能力都是很燒腦的東西。以原時空的酷拉皮卡修行具現化係的鎖鏈為例,他為了成功具現鎖鏈,特意買了一副真實的鎖鏈,日也摸,夜也摸,時時把玩,甚至不惜舔來舔去,隻為了將鎖鏈的一切構成深深印入腦海——簡單點說,就是在腦中給鎖鏈建模,而這種建模無疑很吃大腦內存。
其他係的念能力即使無需具現道具,但任何念能力都是某種程度上的無中生有,如果貪多不知分寸,腦子裡構思、存放了太多念能力的“建模”,等到實際要用的時候,大腦內存不足是小,直接多任務運行給整死機了才叫壞事。
景暘笑了:“飲念劍倒不是我自己的能力,是彆人送的。”
比司吉奇道:“這也能送?”
於是,景暘將真武王煉化寄生念獸,化作一柄飲念劍送與自己的事情,簡單地與比司吉說了。
比司吉聽罷,讓景暘伸出飲念劍來查看,果然在那縹緲不定的劍身上,看到了一枚枚空心的符文,粗略一數,竟有三十枚以上。
“砍我一劍試試。”比司吉說。
景暘砍了。
飲念劍在比司吉身上掠過,並未造成物理傷害,但卻扯走一點她身上的念氣。比司吉略微估計了一下,說道:“等會兒你來砍我,將你這劍的‘電池’充滿。”
小滴問道:“充滿?你一個人?”
比司吉微微一笑:“我一個人足夠了。”
景暘好奇道:“比司吉,你總念量多少?”
比司吉哼哼兩聲:“你猜呢?——先換個地方,越來越多的人往我們這靠過來了。”
景暘將虎皮裙重新纏上,不過沒有催動七十二變能力,就這麼當成武二的低功耗模式掛著,便於攜帶。他回憶了一下之前在天上看到的城鎮布局,“那邊,先去弄點吃的。”
路上,小滴對景暘說道:“比司吉的話很有道理,構建的念能力太多的話,也不一定是好事。”
她知道,景暘是打算將六大念係都開發出起碼一個能力出來的,用景暘的話說,天賦潛力開發都開發了,不順便弄一個相應的能力出來,那不是浪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