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的對話還像那麼回事,越到後麵就越像是兩人在逗悶子以解無聊而已……
看向瑪奇,景暘微微一笑,朝下方一指。
玉麵道姑沉入飛艇地板。
呼——
普通人肉眼看不到的念獸從天而降。以正飛越茫茫荒野上空的飛艇為參考係的話,念獸道姑是筆直地墜向地麵。而以這蒼涼荒原為參考係的話,道姑以一個平拋線朝崎嶇地麵飄落下去,始終保持飛艇在自己正上方。
殘陽如血,土撥鼠在荒原拔出腦袋,機警地左右觀察,嗖地溜走。
派克諾妲愣愣地望著遠方地平線的夕陽,隻覺得眼前景色一晃而過,就從都市巷尾,變成了這茫茫荒原,上午時分變成了這蒼涼黃昏。
飛坦一把攥住自己手臂,想要將自己從敵人的突襲下扯走的觸感烙印在記憶裡,清晰得仿佛就是上一秒的事情。
荒原上刮過一陣風。派克諾妲孤身一人,仰頭望去,那個眼熟的道袍身影朝更高空的遠處飛去,在其頭頂,是一艘遠去的飛艇。
「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我……被‘關押’的這‘短短一瞬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派克諾妲站在原地,直到那飛艇遠去消失在天際線,這才轉頭沿著飛艇軌跡的相反方向走去。
「完全不跟我對話,甚至避免任何與我的接觸……毫無疑問,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對方很清楚我的念能力……」
「對方有絕對不想泄露的情報……不想泄露的,是他為什麼知道我的念能力的原因,甚至是知道整個旅團情報的原因?」
「不論對方想做什麼,現在都已經做完了……」
「既然這麼忌憚我的念能力,為什麼不乾脆殺了我?」
「有不能殺我的原因?」
「留著我有彆的用處?如果是想利用我的念能力,為什麼又放了我?」
「還是不想,不願意殺我?或者……是旅團其他成員給我求了情?」
「對方……想讓我將這些思考和猜測,轉達給旅團的其他人?」
廣袤的荒原上,派克諾妲一個人漸行漸遠。
——
道姑浮出飛艇地板,化作一股青煙,飛回景暘體內。
景暘一拍手,對瑪奇道“人質已釋放,請彆殺我。”
“可以等我醒過來,對她使用『深淵』,再釋放的……”躺平的酷拉皮卡忽然開口,聲音沙啞,有些虛弱。
“你快拉倒吧,眼睛省點用,瞎了的話你可沒有兄弟給你換。”景暘說著沒人能懂的冷笑話,然後問道,“這次一共用了多久?1小時?”
酷拉皮卡緩緩睜開眼,入眼所見的是一隻灰羽鳥的屁股,準確說,是尾翼,頓時一陣的無語。
沉默片刻,他說道“前前後後,大約2小時15分鐘。”
“大約?你這情況,可大約不起來啊。”
1秒鐘燒掉1小時壽命,大約掉1分鐘,就是整整2天半壽命的誤差。
2小時15分鐘,總計8100秒,燒掉8100小時的壽命。
酷拉皮卡壽命-3375天。
大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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