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昌榮駭然大驚,故作鎮定的問道:“陳書記,這、這是什麼意思?你喊我過來,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傅縣長恰好也有事情找我談話!”
陳國良表情冷淡的道:“傅縣長找你,以後再說吧!紀委蘇立書記有話問你,請你跟他走一趟。”
蘇立起身說道:“丁昌榮同誌,我們接到舉報,你涉嫌一樁嚴重違紀違法案件,請你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誰的舉報,這是誣蔑!”丁昌榮大手一揮,情緒立馬失控,大聲嚷嚷道,“蘇書記,你可不能聽信小人的讒言!”
他一邊說,一邊憤怒的看向張俊:“好啊,張俊同誌,你當麵一套,背麵一套!在鎮裡你是怎麼說的?你居然敢舉報我?你是個小人!”
張俊蹙著眉頭,沉聲說道:“丁昌榮,你搞清楚狀況!是有人舉報你!跟我無關!我也是陳書記喊過來問話的!你有沒有犯罪,自己心裡清楚,你連累了城關鎮,你知道嗎?”
陳國良用力一拍茶幾,沉聲喝道:“丁昌榮,你還有臉在這裡咆哮?有什麼事情,你去紀委說清楚!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丁昌榮暴怒道:“憑什麼抓我?我又沒犯法!”
蘇立鐵青著臉道:“不是抓你,隻是請你到紀委喝茶,談談你的情況。”
丁昌榮喊道:“我要見傅縣長!我要見傅縣長!”
陳國良揮了揮手:“帶走!”
蘇立點點頭,把外麵的兩個同誌也喊了進來,四個人圍著丁昌榮,防止他狗急跳牆。
丁昌榮看到這陣勢,便知道人家早有準備,咬牙切齒的道:“你們這是有預謀的,你們這是想害我!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張俊,你個王八蛋,你是陳國良的走狗!你幫著他陷害忠良!”
張俊緊緊皺眉,沒有說話。
陳國良冷笑道:“監獄裡麵哪個犯人不喊冤?你是不是冤枉的,紀委自然會查一個水落石出!”
蘇立擺了擺手:“丁昌榮,你要是配合,我們就不給你上手段,不然難堪的人就是你。”
丁昌榮想往外麵衝,被紀委的同誌控製住。
“你們構陷我!我要申訴!我要找傅縣長申訴!”丁昌榮有如一頭憤怒的水牛,用力的掙紮,但他一個人哪裡是四個人的對手?
蘇立生氣的道:“拷住他!”
紀委確實擁有手銬,但基本上不會使用。
但是,如果嫌疑人有當場逃跑或者自我傷害的傾向,為了保護對方,需要對其上戒具。
丁昌榮聽說要上手銬,反倒老實了,說道:“我自己會走!”
蘇立和陳國良、張俊握了握手,帶著人離開。
陳國良撫了撫有些淩亂的頭發,請張俊坐下,說道:“發生這樣的事情,真是易平縣的不幸!”
張俊不知道說什麼好,保持緘默。
他明白自己被陳國良當槍使了。
丁昌榮隻是一個小小鎮長,雙不雙規,對張俊都沒有大的影響。
但傅自強知道後會怎麼想?他一定會把張俊當成陳國良的人!
陳國良隻用了一招,就把傅自強的得力乾將給乾掉,還成功的把張俊拉進了自己陣營!
好個一箭雙雕!
問題是張俊壓根就沒有選擇的餘地。
陳國良微微一笑,說道:“張俊同誌,城關鎮鎮長一職,暫時空缺,鎮裡的事務,由你一肩挑,你要辛苦了啊!”
這是給張俊一顆甜棗。
張俊將暫時兼任書記、鎮長的職務,管理整個城關鎮的大小事務。
他的權力得到了加強。
對張俊來說,這無疑是大好事。
陳國良要拉攏張俊,算計了他一回,當然要給他一點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