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春忽然冷冷的譏笑道“那也不一定!網上不是流行一種說法,叫什麼三秒真男人嗎?誰知道你能搞多久?指不定就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你已經乾完了一切呢?”
現場有幾個女性,陳瑤、白蘭,還有省紀委的女同誌左小玲等人,她們都愕然的看著許明春。很顯然,她們還是第一次聽說三秒真男人這個詞。
張俊的眼神猶如晨曦中的霜凍,嚴厲而冷酷,沉著的說道“原來你也上網玩衝浪,還懂得幾個新名詞!可惜你不學無術!三秒真男人,是什麼意思,你真的懂嗎?躺平任嘲、神馬浮雲、老濕蕩漾,這些個網絡新詞,你又懂是什麼意思嗎?井底之蛙,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你也敢在這裡呱呱亂叫?”
許明春不敢和張俊對視,有些畏縮的扭過頭去,隨即又梗著脖子說道“周書記,九分鐘時間,足夠完成很多事情了!並不能成為他無罪的證據!誰說乾那事,非得赤條條了?隻需要把褲子一脫,就能乾成事!”
張俊冷傲的笑道“喲,看來你沒少乾這事!經驗很豐富啊!”
許明春抹了一把臉,尖聲叫道“張俊,你不要進行人身攻擊!我們現在是在調查你!你才是嫌疑人!”
張俊眼神嚴厲,透出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讓人在他的麵前自覺矮了半截,但他的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古井不波,深不可測,昂然說道“司法實踐中,有個說詞,叫誰主張,誰舉證。你們口口聲聲說我和白蘭發生過關係,你們又拿得出什麼直接證據?”
許明春氣急了眼,噴出唾沫星子,道“白蘭自己說的,你還怎麼狡辯?”
張俊看向低頭不語的白蘭,問道“白蘭,你真的這麼說過嗎?你跟他們說,我們發生過關係?”
白蘭身子輕輕顫栗,牙齒抖不停,道“我、我——”
許明春大聲道“周書記,張俊是臨溪市長,白蘭屈於他的虎威,不敢當他的麵說實話,是害怕張俊報複!她之前跟我們的口供,完全可以當司法證據!”
張俊冷笑道“誰又敢保證,白蘭之前的話,不是被人威迫做的假證?”
周紹先是這裡最大的領導,也是調查此案的負責人,他的態度,他的判斷,決定了張俊的清白和前程。
如果他斷定張俊有罪,把張俊帶走,哪怕最後張俊翻案,證明自己是無辜的,是被人冤枉的,他的名聲也已經被人搞臭了!
紀委調查案子,需要一定的時間,前前後後,少說也要個把月,甚至更久。
就像何偉一案,何偉明明是被人冤枉的,結果從年前審到現在,拖了幾個月才結案。
結案以後,何偉暫時賦閒,並沒有被安排任何職務。
或許省裡不會虧待何偉,會給他妥當的安排,但這麼一鬨騰,何偉在臨溪市推行的政策早就黃了,他的施政理念也無法得到實現。
而這個結局,才是陷害何偉之人想要達到的。
現在也是同樣的道理,有人在陷害張俊,目的並不一定是要一棍子打死張俊,隻是想攪渾臨溪的水,讓張俊主張的政策無法實施下去。
他們明明知道張俊是被誣蔑的,但他們故意指鹿為馬,抹黑張俊,其心可誅。
周紹先微微沉吟,問道“張俊同誌,你還有沒有更有力的證據?”
張俊眼睛裡閃過一抹精光,說道“周書記,我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
周紹先擺擺右手,說道“何事?”
張俊指著白蘭道“監控可以說明,是白蘭半夜裡擅自闖進我的房間,她來的時候和走的時候,神情並不慌張,也沒有做賊心虛的樣子,這說明,並沒有人威脅過她,也沒有人強迫她做過不願意的事情!反觀她現在的模樣,一臉的惶恐不安,顫抖不止!請問,以你的專業判斷,她哪種情況更加反常?”
周紹先這才抬起眼睛,仔細打量白蘭。
張俊雖然不知道白蘭受了什麼刺激,或者受到什麼威脅,要做出傷害自己名譽之舉,但他敢肯定,這裡麵絕對有貓膩!
白蘭並不是演員,年紀又不大,見過的世麵並不多,遇到困境時,表現得十分緊張,窘態百出,明眼人都能看出異常來。
周紹先是省紀委副書記,平時調查案子,審理案子,不知凡幾,眼光自然比一般人都要毒辣。
之前他並沒有仔細端詳白蘭,此刻用心細看之下,便發現了端倪,問道“白蘭,你抬起頭來,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的問話!”
白蘭不敢不從,緩緩抬頭,但是眼神一直閃躲,不敢直視周紹先。
周紹先沉聲問道“你說實話,那天晚上,你為什麼進入張俊的房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據實說!不要害怕!凡事有我替你做主!”
白蘭的雙手,緊緊捏著小拳頭,手指不停的掐緊,低聲說道“我、那天晚上,本來是去房裡拿手機的,我手機落在保姆房裡了。”
張俊蹙了蹙眉頭,心想白蘭還是在說謊!
周紹先追問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蘭咬著嘴角,似乎在咬出血來,說道“後來,張市長醒了,他、他——”
張俊已經猜到她接下來要說什麼。
可惜!
他以真心待人,卻隻收獲傷害!
周紹先沉聲問道“他怎麼樣你了?說!”
白蘭忽然雙手捂住臉,蹲了下來,痛哭失聲。
左小玲蹲在她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柔聲安慰道“彆哭,彆害怕,我們是省紀委的人,不管是誰傷害了你,我們都可以替你做主!但是,你一定要說實話!哪怕你之前做的是偽證,也不妨事的,隻要你說出來,是誰逼你那麼說的,那我們就可以幫你平反,也可以幫張市長平反。”
張俊大感詫異,心想左小玲這是在幫我說話!
左小玲感受到張俊的目光,朝他看過來,同時微微一笑,她清澈純淨的眼眸裡,帶著理解和信任。
看來,她內心已經有了判斷,知道張俊是被冤枉的。
但這種判斷隻是她個人的主觀臆想,還得從客觀上尋找證據支持。
而白蘭的證詞,無疑是最重要的!
所以左小玲才有意識的引導白蘭說出真相來。
女人更懂女人,左小玲知道白蘭在害怕什麼,她的話,也戳到了白蘭的隱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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