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這才覺得不對勁。
按理來說,這麼猛烈的擦拭,皮都能掉上一兩層,可那道血手印卻沒有任何消失的跡象。血孔陰森森地像個火山口,上麵沒有一個像樣的血痂,卻沒有冒出任何血。
“這這這個血手印是什麼東西?”李澤忽然慌了。這個劇本不是他像那樣,該不會夏彌爾那小惡魔沒給他看完整的劇本吧?
“啟示變成血奴的儀式,隻要血手印消失,你就會徹底變成血奴。”凱亞拿出針管,從試劑瓶中抽出滿滿一管藥劑,像做皮試一樣插進血手印所在的皮膚層。
這一下疼得徹徹底底,李澤已經叫了出來。
“忍住,三弟,千萬忍住。”西裡爾拍著手鼓勵。
“有本事你來試試!”李澤大吼。
忽然,隨著“嗞嗞”的炙烤聲,手印像烙鐵一樣開始冒著淡淡的青煙,慢慢變小的同時手藝卻越勒越緊,深深刻進血肉中,幾乎要把李澤的骨頭勒斷。因為血脈不通,加上兩位壯漢的鋼鐵巨腿壓著,整隻手臂完全失去了顏色,變成了青白。
李澤咬牙抵抗著這種疼痛,大腦皮層像是被人一錘一錘地重重地敲擊著他根本喘不過氣,全身頓時被冷汗浸透。血手印因藥劑的因素開始膨脹,頓時手臂成了一個氣球。劇烈的疼痛讓李澤感覺腦子裡有無數鋼針刺來刺去,暫時性的神經耳鳴,讓他根本聽不到周圍的聲音,隻能攥緊雙手,拚命地抵抗著痛感。
“嘭”的一聲,氣球炸裂,黑血天女散花般四濺。
一股舒適感,忽然湧上心頭。李澤歎了口氣,緊咬的牙門漸漸鬆開了些。
可這時,凱亞卻拿出了尼泊爾軍刀,束著血孔割開,一股黑血再度迸射而出,噴了他一臉。凱亞用刀尖挑開劃開的皮肉,針頭探進去刺在了血孔的根部。
這一下疼得更加徹底。李澤全身激靈著一哆嗦,悶在胸口的苦澀忽地噴出。
這實在太疼了,要不是西裡爾在一旁不停地扇著他的臉,他早就昏死過去。
凱亞死死地盯著,當血孔根部的顏色發生變化,肌肉開始出血,他才抽出針頭,拿出止血劑和紗布將傷口包紮。
“歡迎回來,三弟。”西裡爾表現得很難過。
“我要是死了,老大不就沒有競爭對手了?”李澤望著先前還好好,現在卻一堆白的手臂,差點兒淚流滿麵。
“誒,怎麼會?如果三弟你死了,我會立馬衝進去幫你報仇。”西裡爾捶了捶胸膛,說得大義凜然。
“這下,我連槍都舉不了了。”李澤苦笑。
“沒關係,你開了門,你有大部分的功勞,我會把你的光榮事跡寫進任務報告,就說你如何如何偉大,用自己成為血奴的代價成功打開了BO房門。你就安心跟在我們後麵,我們會你保駕護航的。”西裡爾說。(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