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老大?”李澤裝出一臉疑問。
“我還想去第一扇門看看。”西裡爾說。
“真的假的,沒看夠還是想泡一泡?”哈克問。
西裡爾比了禁聲的動作:“那間房能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溫泉,經曆了這麼多,不可能平白無故地弄個溫泉放在那。”
“好奇心害死貓啊老大!”李澤說,“看得挺正常的東西,就不要去弄了,以免惹得一身騷。你看,我們已經犧牲了一位隊友,你不能再這樣揮霍才對。”
“揮霍?”西裡爾扭頭盯著李澤的眼睛,“李澤,我想告訴你,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和平,即便是和平,私底下也有人性的戰爭。隊友的犧牲是事實,但你要以隊友的犧牲作為逃避的借口,這點兒決不允許。記住,你是一位戰士,一位被賦予責任的戰士,況且你有這方麵的需求,你就不應該違背你已經走在這條路上的命運。”
“可是”李澤想反駁,卻隻說了半句話,再說不下去了。
當然,他被說得一臉懵。
西裡爾的一番話,確實讓任何人都無法反駁。他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有道理的,而且讓他對人生、對責任,有了一種所謂想到過卻從未正麵接觸過的概念。但是她又覺得話裡有個致命的漏洞,至於這個漏洞是什麼,他想不出來。
可大背景下,他並沒有退縮的意思,甚至他正在為自己手裡有導航而沾沾自喜被西裡爾這麼一說,他反而覺得要是沒有這個導航該有多好。
“可能你現在還無法接受,但等這次任務結束,你就會長大。人總會在艱難前摔倒,但站起,攀過,一定會有所收獲。”西裡爾說。
李澤突然覺得西裡爾身後冒出萬丈光芒。
老大不去當心理導師真是太虧了。
“拿出信號棒,三弟,那東西好像是你背著。”西裡爾說。
“我怎麼可能拿得到?”李澤將背肩包甩下,“我可是缺胳膊缺腿的殘疾人,你自己過來拿不香麼?”
“不香,甚至我覺得該給你報一個健身班。”西裡爾從包裡抽出兩根紅色信號棒。
再次來到第一扇門,哈克和西裡爾互相點頭後,由西裡爾打起頭陣,他們三人再度邁進這間房裡。
“既然他們想要一間一間的看,那就被他們看好了!”李澤這麼想著,心裡多少也踏實了些。不過他一直在糾結夏彌爾說的‘死亡循環隻針對他’這番話,也就意外著死隻能他死,彆人死了就是真的死了那還玩個屁,直接讓他當擋箭牌就行了。
可是一想起電影上的死亡循環,似乎每死一次,周圍都會重置。
就是說他隻能一直當一個詐騙犯,而不能將真相說出來。
真是見鬼!
想了這麼多,才發現一個走神的功夫,他們已經走到了溫泉邊。
忽然,耳邊想起了奇怪的聲音,空靈中帶著一絲淒厲的寂寞,像是飄蕩在都市上空烏鴉的嘶鳴,又像是半夜哀嚎的野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