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死了。
這是第三次第四次,他選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就不相信了,我不動它還能追我!”
然後,他又被一巴掌拍翻在地。
夏彌爾一邊撓著頭發一邊喝著咖啡,滿嘴都是奶白泡沫,悠閒的樣子仿佛是來看戲。
李澤的身後就是滿地鮮血,循環後不存在消失血漬,夏彌爾不可能看不到,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淡定喝咖啡的人,該冷漠到什麼樣的地步?還是說她認為他不會死,所以也沒打算出手幫忙?
“妹妹你真不想幫忙?”李澤哆嗦著高舉雙手。
他沒有動,時間卻一直流逝,就像遊戲中掛機上廁所一樣,除非是單機,不然沒人會等你上廁所回來,黑貓再次撲了過來,這次是將貓爪插進了他的胸膛。
他再次死亡。
但關於黑貓會做出什麼動作的記憶如此清晰,簡直像是烙印在了腦海裡,畢竟他已經死了五次。這條巷子就是黑貓的活動空間,除了這條巷子,黑貓就無法再對他進行攻擊。可問題出了這條巷子,就會有新的東西和他作對。
罪與罰李澤心裡微微一動。
他在想,究竟是什麼東西,能夠引起罪與罰?能夠在巴黎引起罪與罰?他的目光瞥到一隅,順著牆壁向上,視線印在了刻畫在牆壁上的巨大黑影那個二維的怪物,因為夏彌爾的動作,他看見了背離事實的電影,就像這個世界存在於一個雙麵的紙張上,正麵是五顏六色,而背麵隻有血。
但罪與罰隻有夏彌爾才和他說過這個東西。他不願意對人說起夏彌爾的存在,不願意說自己並沒有使用晶體子彈殺了那種吃了龍種的小惡魔,原因很複雜,但歸根到底他明白自己踏入了某個禁忌。說到底他很害怕,害怕自己再次被世界所拋棄,就像起初那樣,城市拋下了他,毀於一旦。雖然那並不是結果,但他寧願自己跟著一起消失,也不是像現在這樣進入了混血種的世界。
如果沒有將夏彌爾說給西裡爾或者哈克或者克裡,才得到了現在的悲哀其實還行,所謂的罪與罰,應該會給他更大的懲罰才對。
“傲慢戒之在驕負重罰之;
嫉妒戒之在妒縫眼罰之;
暴怒戒之在怒黑煙罰之;
懶惰戒之在惰奔跑罰之;
貪婪戒之在貪伏臥罰之;
暴食戒之在饈饑餓罰之;
**戒之在色火焰罰之;”
就像《神曲·煉獄篇》!
黑貓忽然伸手成爪,按在李澤的腦袋上。
爪子觸及頭皮的刹那,一股寒勁從頭頂灌輸到腳底,李澤暗叫一聲我再再死了,想不到法國也有修煉玄冥神掌的傳人!
可夏彌爾忽然出手,蓋在黑貓的腦袋上溫柔揉搓,然後拍了拍黑貓的後背。黑貓漸漸收起爪子,漸漸地露出了笑容,雖然那笑容並不能感受到任何的溫度,但出現在黑貓的臉上,卻有種彩票中了五百萬的效果。
李澤不解地看著夏彌爾。
夏彌爾再次挽上了手臂,這位大小姐剛剛看完電影:“看不下去了,我隻能幫哥哥了。”
“哦!”李澤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