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覺得好像哪裡不對,難以相信地看著貝露賽布:“你是天使長墮天?”
貝露賽布奇怪地看著他:“不是,為什麼你會這麼想?”
“因為你說,你有天使長的力量”李澤沒說出一個字,嗓子都如同吞進一個刀片,割裂著喉嚨。
“看來好多東西你都不了解。”貝露賽布走向李澤。
強烈的氣不斷從貝露賽布身上彌漫。
李澤腦袋一陣眩暈。他已經沒有合適的表情來麵對了,所有的驚恐在麵對貝露塞布對師姐作出的殘暴動作時就用光了,所有的力氣也在和貝露塞布決鬥時用光了,雖然那完全不像決鬥,更像單方麵的碾壓。可現在麵對這神明般的威儀,腦子開始停頓,話都吐不出來了。
兩個人久久地對視,那雙緋紅色的眼瞳,和那雙漆黑的眼瞳,都默無表情,好像都下定了決心到死也要當仇人。
然而就像是一顆石子投入了冰湖那樣,忽然在水麵蕩開了漣漪,水波蕩漾。貝露塞布收回目光,伸出手捏住李澤的下巴,像在審視他的容貌。明明都是男的,但貝露塞布的臉上露出冷笑,仿佛小混混在巷子裡看到了獵物一樣:“你一點兒也不像她,一點兒也不像。”
貝露塞布嘲弄似的笑著,指甲輕巧地劃過李澤的臉,卻硬生生開了一道口子,流出的血液扣在指甲裡,貝露塞布放入嘴中猛地吸了口。
“好香,還是那種讓人回味的味道。”貝露塞布詢問,“你說什麼是仇恨?”
“五,四,三”
“仇恨就是眼睜睜地看著同伴死去卻無能為力。”李澤坐著,聽著,傻笑著
“同伴?”貝露塞布大笑起來,“人的身體會散發出不同的味道,血的味道、汗的味道你攜帶著荷爾蒙的味道,很明顯你並沒有將她當作同伴,而是愛人,最不濟也是一種單相思的暗戀。”貝露塞布笑了,笑得十分大膽,“單相思什麼的,沒想到會在你的身上實現。或許你是男的,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李澤直接愣住。莫非他上一世還是個女的?滿足了他的少女幻想!
“你很有趣,因為你身上好像有熟悉的味道。”貝露塞布緩緩地說,“一種令人畏懼又讓人熟悉的味道。”
“夏彌爾?”
“那是什麼?”
大大的吃驚,他一直在想貝露塞布所想見的人是夏彌爾,而他是夏彌爾創造出來的產物,所以他才會提出這個疑問。但貝露塞布的反應,著實出乎意料。
“你來這之前,似乎經曆的什麼。”
“我知道你和瑪麗王後的往事。”
“記憶碎片嗎?”貝露塞布輕笑,“你有沒有看見烏列爾?”
李澤點頭,艱難地抬眼看著他:“你把烏列爾吃了,所以才獲得了天使長的力量。”
“猜錯了。”
“什麼?”
“好,第三個秘密。如你所見,我和瑪麗的故事就是那樣,但那時的法國已經是無法挽回的地步,就像秦二世或者隋唐。中文有句話我很喜歡,‘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王室的驕奢淫逸讓法國人民苦不堪言,沒有烏列爾,法國人民也會站起來反抗,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然而烏列爾的出現,加快了這個進度,順便告訴你,那個夏爾也是他創造出來的人物。我把烏列爾吃了,卻汲取了專有的信仰,他已經被汙染成為墮天使,墮天使中隻有一個能和我對抗。”
“路西法或者叫夏婭。”
“你知道的很多,但你也有很多不知道的,你就像一杯紅酒,看似斟得很滿年份很足,可實際隻有一兩個月的發酵。”貝露塞布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