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瑪麗坐在床上看著電視,電視上正播放著本地特有的山歌。
老實說,很洗腦,特彆洗腦,他聽得已經上頭了,但瑪麗說這是每個地區的文化,需要耐心地聽耐心地看。結果他們看了快一個小時比起DJ,李澤覺得這些更有感覺,如果拿去廣場舞放,鐵定能直接嗨翻全場,即便坐輪椅的老太太都會直接站起。
“學院傳來任務。”李澤揚了揚手機。
瑪麗點頭,她還沒學會怎麼使用這些高科技,所以李澤說什麼隻能是對的:“是什麼?又要去某個地下隧道嗎?”
李澤坐起身,彆扭地拉了一下衣領。他總覺得自己和這個地方格格不入——事實也確實是這樣,普通的包間,兩張床,一台電視,兩個人,但黑絲的高腰裙子、米色短風衣陪著紅底高跟鞋
孤男寡女的情況下,他又不好意思讓瑪麗進衛生間換衣服,他準備自己進衛生間閉關十幾分鐘,但瑪麗不讓他去,他隻能拿被子捂著腦袋。
可惜耳邊全是各種衣服拉上拉鏈又拉下拉鏈的聲音,這點,他很想拿根木棍把自己敲暈。
地上全是散落的絲襪和鞋子,床上衣服一件壓著一件。
他們今天要去新的地方。
難怪無論平時多麼矜持的姑娘,隻要出去了就會又扭捏又激動,恨不得把櫃子裡所有的衣服都拿出來,看能不能拚出一朵花。連這位上上世紀的公主也跳不出這個怪圈。
“讓我們去招生。”李澤說。
“招生是什麼?”瑪麗問。
李澤撓撓頭:“招生就是招生,將新人招進學院裡。”
“我也算新生對吧?”
“對!”
“那我需不需也進行招生?”
“”
這位的確是個小公主,但小公主的前提是從沒出過城堡的公主。即便跨越了兩百年,他也很難相信這是一個公主該有的腦回路。
瑪麗是進過學院的,也在艾瑪的認證下,辦理登記了新的身份,雖然他不知道艾瑪是怎麼做到的,但瑪麗的的確確有了自己的身份,那張身份證就放在他的雙肩包裡。她和自己一樣屬於預科生,也就是不需要進行考試就能直接進入方斯汀學院,而他們的入學時間在九月份,如今才二月。
他們擁有一個特彆長的假期,學校安排的。
所以他可能會帶著瑪麗到處閒逛,將國內過完了,去日本,去北歐,去馬達加斯加
因為他沒有家。
不可能帶著瑪麗回家安安穩穩地打個六個月的電子遊戲。
所以隻能旅遊。
而且是公費旅遊,除非自駕遊出了車禍或者擦了彆人的車,這種程度學院是不會給予報銷。
但他可沒想過假期還能有任務。
他終於理解了上班人的辛苦了,或者說他終於理解那種編程大佬的辛苦,半夜洗完澡準備上床睡覺,然後老板一通電話要求修BUG,不修明天就彆來上班換他他也忍不了。
“你已經屬於學生了,不需要做那些事情。”李澤聳聳肩,看她打扮頗為精致的模樣,心想她對今天的旅行一定充滿了期待,“這個任務的意思是我們去當助理,協助老師們進行招生。”
“就像侍女一樣?”瑪麗關掉電視。
“沒錯,就是那個意思。”
“那今天的旅行就結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