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彌爾從溫泉中輕跳出來,坐在溫泉池邊。沾水的衣服朦朧地貼在身上,她將小腿泡在水中,慢悠悠地踢著水。
這是白風理咲第一次見自己的老板,她知道可樂是乾財務的,但在她的認知中,可樂才是這家公司權利最大的人物。這個從天而降的女孩很美,像是俄羅斯運來的娃娃,與可樂形成了中西方對照的場麵。白風理咲不敢輕易將“性感”用在她的身上,那具青春下未曾發育的身體,眺望著屋裡的翅膀,威嚴十足。
夏彌爾輕喚了聲。
一位穿著和服的老婦跪坐在推拉門前。
“家裡有雞蛋嗎?”夏彌爾輕笑著問。
“這就拿來,請您稍後!”
“您想放在這裡麵?”白風理咲疑惑地皺眉。
這汪溫泉已經被汙染了,雖然泉眼不停冒騰,泉水順著泄口不斷流出,但她仍擔心可樂丟進溫泉的浴鹽會直接汙染至地下水。這可不是一個吃溫泉煮蛋的好地方。
“我可以自主選擇吸納或排除對身體有害的物質。”
“那是小瘋子的特性,你不用管她。即使你用那種逼問的‘真話水’給她打了十幾針,都不會對她產生任何影響,你把她送進二十幾個壯漢的酒吧,估計全部喝醉了她都不會臉紅。”可樂將書放下,頭枕著石頭,“除非她選擇接受,不然很少有東西可以毒死她。”
“那說明有!”白風理咲說。
“她哥哥的血液,她隻能接受,一旦拒絕,就會產生劇烈的爆炸。雖然能不能炸死這個小瘋子不太清楚,但她一定會不舒服就對了。”
“隻能接受的意思?”
“強製性的,接受了以後她就會像每隻貓咪三四月份或者十一十二月份那樣。”
“發情?”
可樂點了點頭:“自己知道就好,反正那時候誰都治不了她。”
“這是我最致命的秘密,你竟然直接告訴給了彆人?”夏彌爾微笑。
“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反正都是一家人。”可樂衝夏彌爾點點頭。
原來已經是一家人的關係了,虧白風理咲還心驚膽顫地害怕這兩尊大神隻要有個不高興就會直接拿捏住她的小命。
夏彌爾和可樂的笑容非常溫和,但白風理咲卻更加謹慎。
這兩位的地位並不是以金錢來衡量,這點她很清楚。見證過太多有權有勢的人,見識過所謂的暴發戶和富二代,金錢與地位的區彆顯而易見。剛剛掌握金錢的人,總會第一時間去炫耀、趾高氣昂,剛剛掌握權力的人,總會第一時間去展示自己的功績。但真正身居於此很多年的人,會慢慢變得老沉無畏,不怒自威。
事實上,見慣了世間百態,站立在金字塔頂很多年的人,總會有一種莫名的親和。夏彌爾是這樣,可樂更是這樣。
夏彌爾像一個甩手掌櫃,而可樂才是那個真正的老大。
可誰會相信這兩個年齡加起來都不超過四十歲的人,會是她的老板呢?富二代都沒這樣的。
“理咲之前的問題中,提到了羽毛。你把我收藏的羽毛拿出來了?”夏彌爾看向可樂。
“你那些收藏都又老又臭,又不是上等的瓷器,留著有什麼用?”可樂抱怨,“為了給你的收藏品上保險,每年都要花七百萬美金,梵高的畫都不像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