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更崇拜的是加特林機槍的發明者理查德·J·加特林,那他媽的原本是一名醫生,據說理查德·J·加特林製造加特林機槍隻是為了不讓己方士兵遭受更多的傷害。
可和他有什麼關係?
真理,才是科學的研究目的,他一直這樣認為,包括學院大部分研究係的教授也是,科學就是科學,對於會造成怎樣的後果,基本無暇顧及。雖然這句話偏執得讓人想到保護傘公司裡的威廉或者某些偽政治的專家,但說實話,不在科學領域套上政治、經濟的皮,總是挺好。換句話說,所謂的兩麵派、虛偽派,最多出現的就是在科學領域,以科學的臉去接各種資本集團的麵,他挺厭惡這種人。
“但你說了這是暫時,以後會發生什麼,誰都說不準,如果病毒進化了,無論是混血種還是人類都不好受。”李澤緩緩地說。
“答對了,這正是我們所害怕的。”
“進化?”
“沒錯,也可以稱為變異,病毒的變異難以理解。”
“你想說的事RNA鏈性質的病毒?”
“DNA鏈性質也差不多,變異的病毒永遠是現有藥物無法治愈的。”
“但朊病毒沒有遺傳物質。”
“說的不錯,它是一種感染性蛋白,人類體質特彆易感這種感染性蛋白。”
“混血種也屬於人類,隻不過是進化或者說是變異。”
“分析得相當到位,但這類改造後的朊病毒,卻並沒有實現針對朊病毒研究中的發病結論。朊病毒患者多表現為神經係統症狀,部分患者可出現姿勢不穩、行為異常、肌陣攣、視力障礙、無動性緘默等,但我們麵前的這類病毒不同。”菲利普從托盤中拾起一根碩大的牛腿骨,通過特殊孔扔進囚籠。
李澤呆呆地站在對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幾近傷殘,可以說即便現在送去就醫愈合後都不一定能動的傷勢,竟然被一根牛腿骨擊潰得四分五裂。它們有意識、有合作,在大危大難前分食了腿骨,吸食骨髓,然後同仇敵愾,開始正對他們,瘋狂撲咬。
它們之前是敵人、是對手,因為他們被注射病毒後,就隻看到了囚籠裡的彼此。可現在,它們有了共同的敵人,那個不屬於它們行列的投喂者。
“就像To和Jerry,合作擊敗了peie。”菲利普低聲說,“病毒不僅賦予了進化,同時增強了感染者的神經係統與身體強度。”
“先前你說的它們會向龍種靠攏。”
菲利普點頭:“但事實上,成為龍種很難,至少以目前混血種內部的科技手段來講,非常難以實現,你隻是在感官上認為它們成為了龍種,可實際情況是它們距離真正的龍種天差地彆。你可以將它理解成賽亞人,但和超級賽亞人差得多。艾瑪,解決它們,不然玻璃就要被撞破了。”
一時間,高壓電伴隨著熾熱的烈焰,像龍卷襲擊了囚籠,期間分撒著銀和汞混合的銀色物質。
撕心裂肺的吼叫,僅僅眨眼,便銷聲匿跡。
李澤眼眺著玻璃對側:“所以把我拉來有什麼用?我又不是像老師你一樣的科學家。”
“你當然不是科學家親愛的,也不可能是科學家。”菲利普意味深長地拍著李澤肩膀,“你是瘋子,我是瘋子,整個學院都是瘋子。”
“喂喂喂,直截了當地說彆人是瘋子可不好吧?最起碼把證據拿出來。”李澤鄙夷。
“你願意加入這個組織就代表你已經是瘋子了。”
李澤思索了片刻的確,當初他剛進來的時候就感覺像上了賊船,而且是那種上船就立刻對船底鑿個洞,揚言你敢下船我就放水的惡人幫頭。明明他像一隻白兔一樣,卻被大灰熊拿來擦了屁股,成為了一邦匪徒。他要是去自首,會有人信麼?
菲利普叉著腰,摟著李澤仿佛摟著青樓裡的頭牌姑娘,向原先的房間走去。
雖然不適應,但這種氛圍他很喜歡。
比起戰戰兢兢或者畢恭畢敬,兄弟朋友般的感情更值得珍視。
菲利普從兜裡拿出一張磁卡:“校長車庫裡的車都歸你使用,要用的話就用這張卡去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