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一個問題。”
“請說,我親愛的學生。”
“我們為了去一個黑幫的地盤,有必要鑽下水道嗎?”李澤聞著那股難以形容的味兒,“堂堂正正的從地上走過去不行嗎?我們又不是交貨的。”
高爾沾了手落在肩上的汙水:“按理說,我們的確是交貨的,你提著12萬美金的手提箱,對方才是收貨的。”
“又不是毒。”
“的確不是毒。”袁金龍聳肩,“按照校長的說法,那隻是一條小道消息,而且價高者得,弄得像在搞拍賣會一樣。那消息這麼重要?”
“玩過GTA嗎?”高爾摸了摸腰間的左輪,“跟黑幫講道理是很難的,但也很簡單,實力就是一切,更何況是混血種的黑幫,不過我更喜歡和意大利黑幫打交道,至少我認識人。”
“黑手黨?”
“差不多。”
“如果是混血種,應該很好講道理吧?”李澤也伸手檢查了下滑到屁股的槍:“畢竟這是關乎於混血種福祉的東西,如果混血種的秘密泄露出去,對誰都沒好處。”
“你還是太年輕了。”高爾沉吟道,“何況小道消息還有拍賣會什麼的,隻是騙騙你們,不然你們怎麼可能願意跟我來?艾琳很早就起來熬粥,如果嚇到你們,你們隻願意在那溫柔灣裡不願出來怎麼辦?”
“所以事情的原型是啥?”袁金龍問。
“我們要去找加米爾事件下最後一位幸存者,他是我們最後的希望。”高爾摸出‘黎明’,那是從李澤身上搜刮來的,“我們一大早將蘇珊送回了住處,很理所當然,因為我不想上美國警察局的通緝,但那間房屋並沒有毀壞,你們撞壞的那輛邁巴赫還好好地停在那裡。蘇珊的父親可能有點兒女兒情節,巴不得去屋裡拿出巴雷特給你這個未來的女婿開上幾槍,母親倒是有點兒壞她似乎希望你們在家裡搞而不是特意跑到外麵。”
“我靠校長,你能不能彆這麼八卦。”李澤喋喋不休,“什麼未來女婿?法定結婚年齡可是18歲啊,她才11歲,你要我死啊。”
袁金龍提醒:“加州好像16歲。”
“滾你媽的,還想不想進DL會的?”李澤大聲喝問。
“想,當然想。”袁金龍立馬附上狗腿,“師兄你就是我的光,哦,我的瑪利亞啊,你竟讓會把如此耀眼而璀璨的光送到我的麵前,你的一言一行簡直比隔壁瑪麗太太做的油酥餅還要甜膩美味。”
李澤受不了狗腿子的吆喝,再次摸了摸槍。
袁金龍有著從裝備部送來的配槍,他也有,但腰間的這把並不是裝備部的得意之作,而是今天早晨有人送到他麵前的禮物。
強烈的敲門聲讓一眾喝得爛醉的人驚醒,她們都想破口大罵,但一想到自己淑女的身份又將火氣強忍了下去。在宿醉中李澤被告知外麵有人找,他便撓著亂糟糟的頭發拖著輕鬆熊走到門口。
那是一對璧人的架勢,但畫著萬聖節的裝備,像剛從鬼屋出來的工作人員。李澤正想說自己不認識你們,忽然他們拖著銀色帶蓋的盤子放到李澤麵前,輕聲耳語:“先生,有人托送了份禮物給您。”
銀盤裡放有一封銀色的信封,信封上沒有任何署名。
李澤從信封裡抽出信箋來,沒有署名,但幾個娟秀卻潦草的鋼筆字告訴了他是誰送的:“哥哥不想見我,我隻能遠遠地看著!”
他哪是不想,那是氣話,她都不知道昨天他有多想見她。
雖然知道了這是夏彌爾送來的信,但李澤並不懷疑,這是一種警告,任何人寫這樣的話不是爛大街的情話就是訴苦的苦話,而夏彌爾是在提醒,提醒她在暗中保護著他。
這一次很危險!
接著他從信封下找到一袋密封的防水袋,裡麵裝著一把M1911A1式手槍,這種二戰美式手槍理應淘汰,隻停留在了收藏家的手中,但此刻,仿佛跨越了一個世紀的見證,它靜靜地躺在那,等待新主人的持手。
李澤微微一震:“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