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和陸路都沉默了。這份敘述的確十分大禮,但其中的關係錯綜複雜,以現在的情況,很難從中理清自己想要的東西。在今時今日,想要尋覓原罪的身影很難,混血種更多的是從書本中才知道這種怪物的存在。目前混血種曆史中所記載的最多的見證人數,一個是‘懶惰’,一場時‘傲慢’。
兩次校長都是幸存者,前者他成功了,唯一的後者,他最想複仇的家夥,卻無能為力。
然後呢?
‘傲慢’也成了他們的敵人,整個城市的毀之一旦,讓他們失去了所有。
也許吧!陸路可能都沒見過那晚在大街上遊走的龍種,但李澤見過,雖說原罪什麼不清楚,他也很想知道自己昏迷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可他隻記得那個叫夏彌爾的妹妹,一開始裝無辜演什麼瓊瑤劇,快要GaOver的天神下凡輸入一串作弊密碼,OK,他活了。
那小魔鬼的手段總是層出不窮李澤呆滯地看著手裡的M1911A1,所以小美女究竟是什麼東西?
陸路率先打破了沉默:“校長,你既然是這場悲劇的親曆者,我想知道這場悲劇的起因是什麼?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也可以算作一場悲劇,被抓進來的混血種要以萬為計量單位搞不好,我們都要死。”
“是因為傲慢。”
“傲慢?原罪嗎?”
“不,是因為混血種的傲慢。”高爾直視陸路的眼睛,“在大一德萊科娃教授的《血:與生共來》課程裡,你們會學到混血種自誕生以來就披著的幾種罪。對自己有認知的人,會將混血種叫作罪人,不是混血種,也不是人類,這種罪讓混血種像虔誠的信徒,總會在不確定某些時間點爆發出應有的罪。”
李澤忽然想通了,微微戰栗:“你想說古阿依塔的悲劇是因為混血種體內的‘傲慢’之罪爆發?這怎麼可能?這玩意兒還能爆發的?”
“你是文科生,你說說一戰的導火索是什麼?”高爾問。
“薩拉熱窩事件。”
“雖然薩拉熱窩事件看起來有點兒像笑話,但事件的本質是什麼?”
“領土?”
“殖民地、金錢、人口隻要是‘利益’,征服的野心就會一直存在。”高爾問:“二戰中德國第一個閃擊的國家時哪個?”
“單軍事侵略的話是奧地利,如果是閃擊的話是波蘭。”李澤說。
“但澤或者戰爭。”高爾將雪茄屁股丟到地上,用腳狠狠踩著,“說的那麼好聽,還不是利益利益利益。”
“這和混血種有什麼關係?”陸路問。
“有時候我就覺得整座學院就菲利普最適合當教授,彆的教授總是拿著課本講,大道理一堆,反而菲利普會把書丟到一邊,教棍一折,就開始跟你講生死觀念。”高爾笑笑,“一戰、二戰的起因,很大程度上是有混血種參與的。混血種是很勢利的,特彆是歐洲的混血種,總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這是曆史以來所謂的貴族留下的壞毛病,古埃及有、古印度有、國也有。”
“混血種的罪,準確來說不是七種原罪我將它形容成三種欲,占有欲、嫉妒欲、傲慢欲。占有欲就對錢對權,男人對女人,女人對男人的各種占有**,你覺得人有了幾億幾十億後會對錢沒興趣嗎?”
陸路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