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需要選嗎?這邊,這邊可是又一千多人,你要放棄一千多人?”
人群中爆發出呼喊。
“不就是個女人嗎?把我救出去我給你找一堆!”
“快救救我,我不想死在這。”
“給老子閉嘴!”簡華晨不耐煩地扭頭大吼。
“帶我出去,我的財產和你平半。”
“這種節骨眼還需要選?”
“你是畜生?這種沒必要思考才對!”
“你們他媽的給我閉嘴!”希爾福衝上前揪住一個男人的衣領,直接朝著臉給了一拳,“我告訴你,那是我兄弟,這邊是他的朋友和素不相識的人,而那邊是我兄弟的女人,他怎麼選,那是他的自由,他選擇拯救自己的女人,我這個當兄弟的也會支持他的選擇,但你沒資格,懂不懂,你連他喜歡拿什麼菜涮火鍋都不知道,你就給我閉嘴,自私自利的狗雜種!”
蘇珊靜靜地看著他們,隨後扭頭望向陸路。
陸路並沒有說話,也沒有露出期待的眼神,相反心事重重地皺著眉,似乎害怕某個人做出什麼傻事。
“這就是人性。”蘇珊蹲下,毫不在意裙擺會臟成什麼樣子,她將帷帽取下,放在李澤頭頂,“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你擁有著這場遊戲的生殺大權,所有人都在求你,隻不過是不服氣地求你,你救了他們,說不定最後還會被白眼狼。”
“但我不救他們的話,他們就會死。”李澤擠出聲音。
“你就不考慮你心愛的人?”蘇珊冷諷,“她可是這世界最後的‘親人’。”
“所以為了救她然後放棄一千人的生命?”
“你也可以放棄她然後拯救一千人。”
李澤緊攛住信號槍,手心的痛覺讓他低下頭。
那裡是破爛不堪的血肉,卻被已經染紅的布條死死地裹著,上麵原本殘留著芬芳,此時除了腥氣還有各種汙垢的惡臭。
他看向陸路。
兩人都各懷著心事,龍種的轟鳴壓下了乞求、質問、謾罵的聲音。旁觀者眼裡,這就是場選擇,選擇對錯都和自己無關,可當局者,特彆是籌碼方,巴不得能活下來的人是自己,那是他們距離死亡最近的時候,可選擇人,卻要在巨大的壓力中在天枰上那杆秤裡挑選自己心儀的一方。
如果是希爾福,他會怎麼選擇?
他極大概率會選擇自己的兄弟、導師和朋友,他是那種極致主義者,和他沒有半點兒牽連的人,他沒必要去管。
如果是簡華晨呢?
他可能會選自己,好歹除了他,在場的再也沒有共同出自一所學校來自同一個國家的生還者。
如果是校長
如果是陸路
夏彌爾!